你就完全不擔心她嗎?”他憤怒地喊道。
“15分鐘。”笑意從邑輝的臉上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看透的深沉。
興許是這種深沉起到了震懾作用,高島嘀咕了一聲,不再說話。
另一方面,風織很順利就下到了堅實的地面,提著手電筒,謹慎地一點一點向前走。
其實她剛才說給高島聽的話有一半都是在胡扯,她又不是做偵探的料子,眼光一點都不犀利,最多隻是平時翻過兩本推理小說罷了,臨到頭上根本派不上用處。真正使她確信西原日奈子被困在秘道里的理由是,她感覺到了一些特別的東西,除了那個女人曾經來過所留下的常人發覺不了的痕跡之外,還有另外一種難以名狀的氣息。如果她沒料錯的話,恐怕,隱藏在背後的關鍵人已經出現了。這也是她之所以單獨涉險的原因。
地道有些深,手電的光線照射過去也看不清盡頭,這讓她想起了那次在函館的遭遇,還好這個暗道設計得比較人性化,她也不至於被弄得灰頭土臉了。
越往前,冰冷黑暗的空氣逐漸濃郁起來,在如此幽暗的角落竟然連一隻老鼠都看不到,果然是有什麼玄機吧。
手電筒的光芒好像也快經受不了這樣的侵蝕,越變越暗,終於閃了兩下,徹底罷工了。
風織無奈地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只好利用靈視繼續往前走。
其實靈視要比一般人的視線範圍更寬廣,也更清楚,缺點嘛,就是比較消耗靈力,所以風織能不用就不用。
前面五米處,有一團霧氣懸浮在半空,白乎乎的,似乎很穩定,不過當風織一靠近,它就突然消失不見了,一眨眼又在更前面的地方出現。
風織頓住了腳,明顯感受到它是在引誘自己,雖然不知道前方有沒有陷阱,這會兒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握了握拳頭,慢慢向前移動,果然,在眼看觸手可及的時候,那團白霧又往深處移動過去。就著樣反覆出現了好幾回,風織也跟著在地道里七歪八拐了半天,白霧徹底消失了,沒有任何徵兆地消失了。
或許這本身就是一個暗示,風織凝神四下張望,發現這裡是個更小的密室,大約是地下室的一半不到。牆角堆著一些看上去很大很沉的箱子,怎麼看眼前的情景都很熟悉啊。
風織揉著額角,琢磨著要不要看看箱子裡究竟是什麼,雖然她心裡有80%的把握是空的。
可這次,到完全超乎了她的預料,箱子裡確實是有東西,不過不是黃金,而是類似於鐵片一樣的不知名的玩意兒,鐵片很重,撥動的時候發出“咔咔”的摩擦聲,在這寂靜狹小的空間內格外響亮,因為時代久遠,所以大都生鏽變形的厲害,連本來面貌都無法分辨。
檢查完全部箱子之後,沒有什麼其他發現,風織有些累了,不明白為什麼白霧要她看這個。她剛想離開的時候,猛然發現最裡面箱子的背後有個空隙,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她探了探頭,那竟然是一具趴著的屍體,看衣著和面板的完整程度,至少不是死去多年的古屍,可也難保會不會是有什麼特殊原因。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靠近看看,雖然明知道這裡有什麼,但她可以感覺到那個東西並沒有惡意,這應該是跟在八幡山的情形完全不同。
風織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幾步,從屍體的側臉上認出了這就是西原日奈子。很可惜,她已經死了,魂魄也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她將靈視的焦點從頭部向下面移動,很快就發現了最直觀的死亡原因,西原日奈子的雙腳已經被殘忍的砍斷,此刻還汩汩地冒著血,正和了那句歌詞。她的身旁躺著一把斧頭,看樣子那就是兇器了。
“很不錯的光景吧。”有人在風織耳邊吹氣。
她猛一轉頭,看到得竟然是一張和自己非常相似的臉,只是,這張臉雖然慘白,卻笑得異常開心,是那種讓人看了都忍不住覺得幸福的表情。
風織後退了一步,撞到了木箱上,還好沒摔倒,她定了定神才緩緩開口,“彰子小姐?”
“嗯,是我啊。”彰子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並沒有任何暴戾之氣,“沒想到真的有和我長得如此相像的人,不過,你應該不是人吧。雖然不知道原因,要是能早點遇到你就好了,我們一定會很合得來的。”她好像很高興,滔滔不絕說個沒完。
風織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打斷她,“彰子小姐,你為什麼要我來這裡呢?”
“啊,差點忘了正事了。”彰子有些戀戀不捨地打住了話頭,“我是要告訴你,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