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抖地向下垂落。
駱爺的話,對面的歪嘴老七自然也聽了個字字入耳,也臉色大變,兇焰盡消。
陰陽扇余天祿冷然徐徐轉身,衝駱爺冷冷一笑。
“在下駱士傑。”
駱爺舉步上前抱拳含笑行禮:“餘兄大駕光臨敝地,事先沒透露絲毫風聲,以致蠢材們多有得罪,餘兄海涵。”
“好說好說。”
陰陽扇的怪扇失了蹤。
他淡淡一笑:“駱老兄,他們是雙尾蠍蔡老兄的人,用不著你千手靈官替他們道歉賠小心,是嗎?”
“他們畢竟是地頭上的人,人不親土親。”千手靈官駱士傑,不在意地笑笑:“餘兄預定有落腳的地方嗎?如果沒有……”
“是拔山舉鼎徐大雄徐老兄,託人帶口信請在下來的。”陰陽扇介面:“在下提前幾天到達,事先沒有通知徐老兄,所以他不曾派人來接,在這這就前往徐老兄的棧號,大概他在家。”
“對,他在,早兩天才從上江押貨回來。”
“在下這就去找他,告辭。”陰陽扇抱拳說。
他轉身大踏步走了。
歪嘴老七三個人,早巳走了個無影無蹤。
陰陽扇余天祿不但是宇內當今的七大風雲人物之一,而且是眾所周知,心狠手鍊,對財色二字有特殊嗜好的字內兇魔。
像歪嘴老七這種地方混混,怎敢嫌命長討野火?
不趕快溜走那還了得?
千手靈官駱士傑,蕪湖四霸天之一,兩年前才退休的本城捕頭,年已五十出頭,退休已經不算太晚,在地方上擁有雄厚的實力。
事實上,像歪嘴老七這一類地方混混,對千手靈官有如小鬼見金剛,雖則千手靈官已經退休。
將陰陽扇請來的人,是太平棧東主拔山舉鼎徐大雄徐大爺。
徐大爺是四霸天中的第二號人物,青弋江上游的山產出口,皆由他的太平棧包辦,經營有方,一手壟斷,棧號本身就擁有自用船隻四十艘左右,財力之雄厚可想而知。
他除了身分地位比不上大霸鍾百萬之外,論實力,他該可以名列大霸的寶座而實至名歸。
送走了陰陽扇,千手靈官搖搖頭苦笑。
身旁來了一個船伕打扮,極為雄壯的壯年人。
他低聲說:“駱爺,這人真是陰陽扇余天祿?這麼年輕,不像個在江湖橫行十餘年,兇名昭著的宇內兇魔呢?”
“他已經不年輕了,只不過保養得好,打扮得年輕而已。”千手靈官扭頭注視著壯年船伕:“安老弟,你的麻煩大了。”
“這……”
安老弟顯得有點憂心仲仲。
“他如果在這附近製造風浪,弄出幾件聳人聽聞的無頭血案,我看你不但要丟掉差事,還得打爛屁股坐牢。”
這位化裝船伕的安老弟,正是本縣現任的捕頭飛熊安維揚。
捕頭不是官,是役。
頂頭上司是巡檢,巡檢才是官。
縣太爺不能打巡檢的屁股,卻可以打捕頭和巡捕。
案子不破,一追三比,吃不消得兜著走。
“駱爺。”
飛熊安維揚神色慌亂:“能不能設法……”
“設什麼法?”千手靈官搖頭苦笑:“這兇魔在大街上出手,決不傷人落案;做了案,決不會留活口作證。就算萬一落了案,他行走天下朝遊京師暮履江南,(哇!神仙??!)誰有本事捉他歸案?別想。”
“這……”
“留意他,別惹他,老弟。”
千手靈官善意的拍拍飛熊的肩膀:“天下間能剋制他的人,屈指可數,不要逞能,老弟。我耽心的是,拔山舉鼎徐老兄把他請來,早晚會出事的。”
“也難怪徐兄小題大作。”
飛熊苦笑:“日前一夜之間,先後出了四條人命,除了每次兇殺現場各留下一朵緞制小小海棠花之外,毫無線索。
依留花為證的手法估計,很可能是這幾年來,江湖朋友聞名色變的神秘怪客無情花所為。
但死者都不是什麼大人物,那用得著無情花下毒手?他把陰陽扇請來,用意是保護他自己的安全,也希望能查出兇手,找出真象來。有陰陽扇出面,也許能鎮住那殺人留花為記的兇手。”
“但願如此。走吧,我請你到望江樓喝兩杯。”千手靈官說:“我也在為李三緝兇……”
“走不開,駱爺。”
飛熊拒絕邀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