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認得你了。”
柚子也道:“是啊,我們姑娘當初醒過來的時候,別說是你,便是我們一干伺候的丫頭婆子,連著容夫人都不記得呢!”
聽到莫離的話,本來猶如再一次的遭那晴天霹靂,整個人才像是掉進冰窟窿裡一般,陡然又聽到柚子的話,心裡才平衡起來,原來不是隻將自己忘記了,而是所有的人。臉上的這神情也才鬆緩下來,只是想起莫離生病失憶一事情,又聽柚子說當初差點命都沒了,心裡竟又十分的難過起來,目光痴痴的朝著莫離看去:“阿離,想不到這些年竟然叫你受了如此的苦。”隨之想到現在自己的身份地位,不禁又充滿了自信,上前去伸手一把握住莫離的手,“你放心,以後我定然不會在叫你受半分苦的。”
莫離趕緊的將手收回,朝著身後退了兩步,看著他那麼入戲,實在是不想打擊他,不過還是苦笑著開口道:“公子你和話似乎晚了,而且你又忘記了,眼下我已經為人婦了,他人之妻,你若是在說這樣的話,實在是不大好。”她的這話說得夠委婉了吧!
那柳文洲的心頭像是叫一個大大的石頭給堵住了似的,喉嚨裡一陣哽咽,神情十分黯然,不過那目光卻是沒有離開莫離半分,仍舊那邊痴痴的瞧著她,“阿離,你說這是為何?老天爺為何要這麼捉弄人!”
不知道怎的,莫離聽見他的這話,心裡竟然也浮起了幾絲的惆悵來,仰頭朝著那已經佈滿了繁星的天空瞧去,嘆著氣道:“是啊,老天爺為何要捉弄人。”自己本來在那個世界好好的,卻非得要讓她成為這裡的莫離,而那莫離卻不知道芳魂歸於何處,心裡可是還惦記著這柳公子,對柳公子的這份情意可是還在?
片刻,轉過臉看著那柳文洲,淡淡的銀色月光下,他的整張臉被籠罩在其中,給人一種特別憂傷的感覺,那眉目裡的憂鬱也顯得更加的濃郁了。一面見他那一身上等面料的青緞長袍,又與這方世堂來往,進出商家,想來現在身份也不低,便道:“看柳公子你現在,也是功成名就,想娶個世家清白的姑娘也不是什麼難事,以後便將莫離忘了罷!”如此對誰都好。
那柳文洲卻像是沒有聽清楚莫離說的話似的,滿臉詫異的看著莫離,“阿離·····你說什麼?”
“忘了莫離吧!”莫離說道,她這個莫離非他心頭所愛的那個莫離,所以自然是得叫他給忘了啊!想著在這裡耽擱的太久,怕長生閣有人來尋,便朝他告辭道“時間不早,我們便先回去了,柳公子以後多保重!”莫離說著,示意柚子攔住他,自己先走。
那柳文洲見此,心裡頭卻是著急起來,這幾年不見,日日相思,終於回到了大秦,欲風光娶她為妻,可是她卻已經為他人之婦,這叫他如何能接受得了,因此自是不能讓莫離這麼走。
這一走,何時能在相見?
“阿離······”他失聲喚道。
莫離聽到他這麼大聲的喊自己的名字,嚇了一跳,只頓住腳步,回過頭來,“柳公子,你既是那飽讀聖賢書之輩,難道不曉得名聲於女人是如何的重要麼,我已經嫁人了,嫁人了!”強調,強調,在強調!
那‘我已經嫁人了’幾個字,像是一把尖利的刀一般,深深的刺入柳文洲的心口,他詫詫的看著莫離,眼光裡竟然泛著水光。
莫離不由得為之一怔,只不過她到底是理智,轉身就走。
且不說自己對商墨羽有沒有感情的話,就算是商墨羽真的有病,熬不過這個冬日,自己成了遺孀,也不會與他在一起。不管是商家的因素還是因為其他,莫離說不上來,只是曉得自己這個人向來是有些獨斷專行,就如同愛一個人,愛就愛了,卻不管你愛不愛我,但是氣我卻要生,醋我也要吃。而不愛一個人,也是一樣的,你愛你的罷,只要不礙著我便好,若是礙著了我,便不准你愛!
這就是她,現在的莫離。
走了好一段路,莫離急促的腳步才放慢了些。
柚子見她停下來,不禁朝著後面瞧去,以為又是那柳文洲追來了,不過卻沒有瞧見人影,這才鬆了一口氣,“姑娘你沒事吧?”
莫離搖搖頭,“沒事,遇見柳公子的這件事情,誰也不許說,以後也不準在提。”等著這商凝一家搬走以後,那柳文洲自然也不會在來商家,那樣也不會與自己在見面,所以莫離並不打算叫慶嬤嬤她們曉得,免得因此而擔心。
柚子連連點頭,“奴婢曉得,姑娘不必擔心。只是方才柳公子的小廝瞧見了,還有香穗館送他的家丁也在。”
“那個你自然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