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上下的那股書卷氣。總之,給人的第一印象還是很好的。
“姑娘,他是····他是柳公子。”柚子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
“柳公子?”莫離聞言,有些莫名其妙,她怎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一個人,何況也不曉得莫家有這們親戚?忽又想起來莫長卿有房姨娘正是姓柳,莫不是這位柳公子是柳姨娘家的親戚?她這裡才猜想著,那人的腳步卻是朝她們移了過來。
莫離一怔,下意識的向後退去,方覺得也許他們之間不止是親戚這麼簡單,就算是親戚,那表哥表妹之間的也沒有這般親密的幾乎要貼在一起了,而且又看到那柳公子因為她一躲,臉上變得更加憂鬱的神色,只下意識的朝著柚子拉去。
莫離生病過後失憶,可是柚子卻是沒有的,這眼前的人她認得清清楚楚,見著他要靠過來,只趕緊擋道前面,一面又滿是擔憂的朝著四周瞧去,“柳公子你冷靜些,這裡是商家,你若是為了我們姑娘好,還是三尺之外吧。”
“你什麼意思?”那柳文洲聽到柚子的話,滿是詫異的朝著莫離瞧去,也才反應過來,“你們怎麼在商家?”他剛剛一時間激動,竟然忘記了,明明在西北兗州的莫離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商家。
見他那如此激動的神色,莫離這才想起來,當初來京城的路上,莫五娘想去尋的那位柳公子,據說以前寄住在商家,與莫離是青梅竹馬的,無奈莫長卿是個看利不看人的,見他與莫離生了情意,便將他趕出了商家。
不對,應該是當初的本尊。這也難怪自己瞧見他竟然會覺得有些熟悉,想來曾經他跟本尊或許真的有過那麼一段往事吧!
“柳公子你不曉得麼,我們姑娘今年年初的時候便嫁到商家來的。”柚子回道,一面張開雙手護在莫離面前。
柚子的話,無疑像是一道驚雷般,將剛剛本來還是豔陽天的天氣炸響,山雨欲來,風嘯雲湧,柳文洲正個人當即便傻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好似雕像一般,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整個人卻像是脫了水一般,有氣無力的重複著柚子的話:“嫁到商家來?”
柚子點點頭,又怕有人路過瞧見,到時候對姑娘的名聲到底是不好,因此便朝那柳文洲道:“柳公子自便,我們先告辭了。”說著,一手打著燈籠,一手拉著莫離便要走。
不想那柳文洲卻是一個疾步上前,將她們的去路攔住,或是更準確的說,他是將莫離攔住,一雙清秀的眸子裡,此刻沉積的鬱色更是濃厚了,“你真的嫁人了?”他根本就不信。
自打來到大秦,他就開始打發人專程去兗州提親,而且昨日才收到莫長卿的信箋,同意將莫離嫁給他,不過是彩禮須得按著貴胄之家的樣子來。
現在的柳文洲,早已經不為了一個銅板而受旁人的白眼,他現在是燕國堂堂相國大人的義子,且不說錢財,便是這權力,他也已經擁有,所以莫長卿的那些要求,他輕而易舉就能達到,心裡本來想著把京城的事情就辦完,就親自去兗州接莫離,卻不想·······“怎麼可能,昨日世伯還回了我的信,已經同意了我們的婚事!”難以置信的看著莫離,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離聽到這話,也是給唬了一下,如果他所言屬實的話,那麼莫離便可以猜想到,想來是莫長卿想用其他的庶女來騙他吧,因此便道:“你在莫家住的日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他是個什麼人你還不曉得麼?片面之詞怎可能相信,別到時候傻乎乎的叫他拿個庶女給你充數,來一句婚前不許見面的話,等著那拜堂成親入洞房了才許你見人。”
聽到莫離的這番話,那柳文洲不由得愣在了原地,滿是詫異的看著莫離,“阿離,你···你變了。”從前的莫離,那是一個溫婉,而且性格又是十分軟弱膽怯。可是現在莫離一張口就說出這樣的話來,提了那莫長卿,卻是一個父親不帶,半點禮儀沒有,不過這話卻又是一針見血。
一時間,柳文洲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瞧見他用那般怪異的眼神打量著自家小姐,柚子不禁開口解釋道:“柳公子你走後,我們姑娘可是受了大罪,害了一場病,只差把命都賠了去,幸得咱們容夫人天上保佑著,才醒了過來,不過以前的事情卻都忘得差不多了。”
柳文洲又是一驚,難以置信的看著莫離:“阿離你是不是連我也給忘了?”一雙憂鬱的眸子,竟然充滿了希望的緊緊盯著莫離,神情也繃得緊緊的,好像只要莫離不開口,他就一直這樣似的。
莫離見此,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這是本尊以前喜歡的男子,只苦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