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幾個小丫頭吃了奶奶給的糖,這會兒都一個個口吐白沫的。”
“什麼?”莫離心下只道不好,倏然站起身來,便要過去瞧,“現在人都在哪裡,怎麼樣了?可是請了大夫來瞧沒?”
流雲卻只將她攔住,“奶奶您彆著急,這事情到底不宜聲張,奴婢跟著月酌把她們都安排在爺的舊書房裡頭。”
對,這事情確實是不宜聲張,若不然的話,自己可就成了那謀害人性命的。可是卻也不能不管吧!“那也得想法子找個大夫來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酌去請了。”流雲說著,一面領著莫離出了屋子,卻見玉萍笑意盈盈的迎了過來:“奶奶這是要去哪裡?”
“奶奶去哪裡,還要跟玉萍姐姐說不是?”流雲沒等莫離開口,便笑著回道。
那玉萍心中不禁罵了她一句,目光便朝這院裡掃視了一番,“咦,阿寶這幾個丫頭哪裡去了?”
她的所言莫離自是聽在心裡,曉得她這絕非偶然來問,心下已經有了所懷疑,這糖怕是叫她動了手腳吧,只是現在沒證據,莫離也不得說她什麼。瞧了她一眼,“你今日倒是勤快得很,既是如此,給我送些東西去凌雲軒。”莫離說著,只朝青杏吩咐道:“去把我的那些舊衣服收拾一下,讓玉萍送過去放在箱攏裡,等著什麼時候有空兒了,那去分給窮人家。”
青杏聞言,便朝著那玉萍使了眼神,“玉萍姐姐,咱們走吧!”
那玉萍見此,只得不甘不願的與青杏去了。
莫離這才問道:“可是瞧見月萍了?”
她不說流雲也沒注意,只是這一提才發現,這幾日好像很少看到流雲,只搖了搖頭,“也不曉得在忙什麼,沒瞧見她幾面。”
“先去瞧瞧丫頭們吧!”當前要緊的,還是看看那幾個丫頭怎樣了。
像是往常逛園子一般,走到商墨羽原來的舊書房,月酌竟然已經在那裡了。流雲不禁有些著急,“你沒去請大夫麼?”
卻聞那月酌說道:“請了,已經來瞧過,是種了毒,大夫已經兌藥喝下了,說沒個什麼大礙,一會兒就會醒過來的。”一面瞧著莫離,“不知道奶奶如何打算?”
這事情發生的到底是有些大起大落,轉折也有些快,像是唱戲一般,尤其是現在月酌說沒事,一會兒就醒過來的話,心裡到底是有些懷疑,不禁朝著裡頭瞧去:“大夫呢?”
“剛剛走了。”月酌摸著鼻子回道,目光到底是有些閃爍著,不敢去正眼瞧莫離。
“怎麼這樣快,我才去請奶奶來,不過是在路上與玉萍說了幾句話而已。”流雲也很是詫異,這麼半會兒的功夫,還不夠時間去請大夫來呢!
月酌有些支支吾吾的回不上話來,只趕緊的轉過話題,“小的瞧這事情絕非這麼簡單,要不要小的去查查怎麼回事?”
莫離雖然不相信月酌能查到什麼,可是他說的卻是個大問題,眼下丫頭們沒事了,當務之急卻是應該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只朝流雲道:“你這裡瞧著,丫頭們醒了,便叫她們來見我,至於中毒這一事情,都給我三緘其口,若是傳出去半分,定然重罰。”又瞧著月酌,想來他在這裡,那麼商墨羽也是曉得了的,便道:“你去告訴爺這裡沒事了。”
“哦,那小的先去了。”月酌怕自己說錯什麼,倒是巴不得趕緊走呢!因此得了莫離的話,便趕緊告辭離開。
糖是自己做的,而且又都吃過,所以莫離自然曉得自己的糖是沒有問題,所以這回來便先那快棉布把糖盒包起來,想來這糖盒應該被人動了手腳,所以收起來等嵐嬤嬤回來,與她瞧瞧,可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不過這幾日自己一直都沒怎麼在院裡,就那幾個中毒想小丫頭常常在門口,也不曉得她們瞧見誰進過自己的屋子沒,只是現在她們都未醒過來,所以也只好等。
“姑娘。”青杏推門進來,見著她坐在桌前,便小聲問道:“丫頭們沒事了吧!”
“嗯。”莫離應著聲,心中對月酌所請來的那個大夫人很是好奇,來無影去無蹤,而且在那麼短暫的時間裡,已經將丫頭們的所中的毒診斷出來。這也罷了,他怎麼還隨身帶著丫頭們所需要的解藥,難到他早就知道丫頭們中了什麼毒,所以直接將解藥帶在身上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豈不是最有嫌疑的一個人。
可是這樣卻是說不通的,他既然是下毒的人,為什麼還要給丫頭們解毒,難道是他良心發現麼?而且自己才問起大夫的事情來,月酌言詞閃爍,根本就不想讓自己知道他請的是什麼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