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糖來是要緊事情。”
“就是,眼下姑娘是先把荷包填滿才是整理,免得事事叫別人看低了。”慶嬤嬤也附和道,在商家其實真正的說起來,身份算不了什麼,只要有銀子就是,而那些人總是將莫離的身份拿來說事,就是因為莫離也沒什麼錢。
聽著這個時候了,還在操心自己的事情,莫離心中更是難過,因怕自己忍不住在她面前哭出來,沒坐多久便離開了。
依舊是方才那條小道,只是身邊多了瑛姑姑。
“慶嬤嬤還能活多久?”莫離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朝著瑛姑姑問道,眼眶竟有些發紅。
瑛姑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姑娘你胡說什麼,慶嬤嬤不過是染了些小病,過陣子就好了啊。”
原來莫離也信了她們的話,當作是尋常小病的,可是不知道怎的,有時候腦子裡會突然閃過本尊以前的記憶,只是卻不齊,像是碎片一般,根本湊不到一塊兒去,可是卻能想起容夫人彌留之前的病症,與慶嬤嬤現在也差不多。或許她們這不是病,是毒吧!
容夫人的身份,一直是個密,連著身邊的幾個人,一個個的也不簡單,可是莫離暗中巡查了許久,又沒有人知道她們的過去。
莫離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時候,你們怎還騙我,我又不是那小孩子了。”
見此,瑛姑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沉默了片刻,瞧見莫離那眼神,這道:“也許半個多月,或者三五天也有可能!”
“沒有法子了麼?”很是不解,前陣子還好好的一個人,這突然病起來,卻一下要命,這叫莫離如何能接受得了,當即眼淚便掉了出來,“怎麼會這樣。”
“姑娘。”瑛姑姑見她突然哭起來,不禁有些著急,生怕裡頭的慶嬤嬤發現,只趕緊勸慰起來,“您別傷心,慶嬤嬤一直瞞著,就是怕您難受,姑娘您是慶嬤嬤的心頭肉,她若是曉得你為此而難受,又該如何傷心,本來就沒幾日好活的了,姑娘若是真心為慶嬤嬤好,就多高興些,在別掉眼淚了。”
她這麼,莫離哭的卻是越兇了,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為何能有這般至情至義的人待自己好,而如今她大限將至,自己卻什麼也不能為她做。
從凌雲軒回來,莫離便把青杏叫來,“箱攏裡頭,可有素雅些的絲綢緞子沒?”
青杏向來是管這些的,因此聽到莫離的話,便問起她來:“姑娘要做衣裳,還是?”
莫離嘆著氣,“慶嬤嬤熬不了多久了,我也現在就只能像女兒一般,為她親手做套衣裳,舒舒坦坦的穿著上路。”
“奴婢去找找。”青杏明白她這是要做壽衣,心裡不禁也很是難過,只是想到莫離現在的身份,不禁提醒道:“姑娘,您到底是主子,咱們自己間也就罷了,就旁人曉得了,想來是要拿出來說事的。”
莫離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我曉得,我拿到偏房去做,你多不必伺候,看著玉萍些就是了。”
“嗯。”青杏應著,這才去翻開箱攏,卻不想竟然沒有些合適的,只好來回了莫離:“都是些喜慶的,又鮮豔,怕是得託嵐嬤嬤買了。”原來這些緞子還是當初商家送去的聘禮,到底是喜慶的,拿來做壽衣到底是不妥當,而至於那些鮮豔的,都是王氏給莫離準備的,質量上雖是過得去,可到底是不如意,尤其是那顏色,實在是土氣得很。
“也好。”莫離只好應道,反正也不急在今天。“當初夫人給我作陪嫁的那些緞子,你分出來裝好,等著他們到的時候,就當著賀禮送回去。”看著也煩,扔了又覺得可惜,如今等他們搬來,正好送回去,那王氏就算是認出來,也不好意思說,誰讓那是她當初給自己的呢!
青杏聞言,連連點頭,“正是,這些東西也就是夫人才能拿得出手,幸虧沒人開啟瞧,要不還真的丟人。”
“柚子的傷怎樣了?”莫離想著柚子那傷,已快半個月了。
“好的差不多了,今日還說要來伺候姑娘的。”青杏回著。
莫離想著慶嬤嬤那邊沒可靠的丫頭,便道:“她既然好了,也能過去照顧慶嬤嬤。”
青杏卻道:“還是罷了,她素來行事毛手毛腳的,何況慶嬤嬤的病著這一事她也不大清楚,倒不如奴婢去。”
“也是。”想來青杏做事穩重,柚子雖然是機靈,卻到底比不上青杏。
主僕二人正說著話,流雲微微急促的聲音卻在外面傳來進來,“奶奶在麼?”
莫離只趕緊叫青杏去開門請她進來,“怎了?”
卻只聽流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