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結婚,即使結婚了,他也是抱著離婚的決心。
只是,她不肯簽字的那一瞬間,欣喜遠遠地壓過失望,他將協議書順手丟進抽屜,他不想在看見它,從今往後,再也不想。
葉安憶對他很好,做盡了一個妻子該做的,幾乎是三年,他才漸漸相信,葉安憶…會不會也是喜歡他的?
他歡喜得不知所措,準時下班,陪她吃飯,嘗試著去做一個丈夫該做的,葉安憶開始有了笑,這是他最愛的表情。
到底是哪裡做錯了,當他出差回來,她已經不在了,帶走了她慣穿的衣物,她的存在太渺小,若不是書房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他根本不會想到她走了,直接去了法國,一走三個月,連質問的機會也沒有留給他。
“疼…好疼。”葉安憶的喃喃聲打斷了唐嘯東的回憶,他看過去,葉安憶蹙著眉,只喊疼,大約是腦袋上的傷口疼了,他以為,便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她依舊喊著疼,唐嘯東覺得不對,仔細地打量,輕輕地掀開被角,只看見葉安憶雙手抱著肚子,小手揪著衣襬,很用力很用力的模樣。
“葉安憶,是不是肚子疼?”唐嘯東詢問。葉安憶像兀自在夢靨裡,又喊了幾聲疼,便沒有再說話,眉頭也漸漸鬆開了,應該是做惡夢了。
唐嘯東的大掌蓋住她的小腹,曾經在這裡,住著她和他的孩子。葉安憶會打掉孩子讓他覺得不可思議,她是連貓狗都不忍心傷害的性格。
尤記得有一次花園裡落下一隻畫眉,被葉安憶撿到,發現腳上有傷,還小心地包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