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竟然睡在他家,廚房裡還飄著湯羹的香味,她在給他做飯,難道兩人在一起了?
梅米又是驚訝又是不敢相信,還有一絲錯愕,“你……你們?!”
柳六連忙擺手,“不不……”
李存信正好從浴室裡出來,因為洗頭髮擔心把睡衣弄溼,只圍了一條浴巾就出走了出來,還說著,“六六,我的新睡衣放在哪裡了?”
門口的兩個女人都沒吱聲,愣愣的看著李存信拄著柺杖走出來,直到他發現她們,李存信臉色立刻變得不自在起來,忙轉身扯過睡袍披在身上,“小米……你,你怎麼過來了?”
梅米已經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神色淡淡的說道,“我聽說你把腳扭了,過來看看你。”
“哦,”李存信有點慌張的繫上浴袍的帶子,“那快進來坐吧。”
柳六發現沙發上還有被子枕頭什麼的,趕緊過去收拾,拿到客房裡去,又把身上的睡衣換了下來,這才走出去。
卻不想,李存信正在給梅米沏茶,梅米坐在沙發上,任由李存信瘸著一隻腳來回躥,好像他對她的好是應該的,是欠她的一般。
他行動不便,居然還不顧傷勢,那麼殷勤的給她泡茶……
柳六隻覺得眼眶一熱,忙拿了洗漱用品,低著頭衝進浴室,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果然,不管自己怎麼努力,怎樣做到完美,他的眼裡心中,都只有她。
即使她在他受傷一個多星期都沒有來過電話,見面也沒有一句安慰的話……
出來的時候,柳六已經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為了不讓在客廳說話的兩人發覺自己微紅的眼睛,柳六藉口要看著湯鍋,一直呆在廚房。
別人都說,男人都是賤骨頭,越追不到越惦記,越倒貼越厭煩。
真的是這樣嗎?
梅米似乎很憔悴,最近幾天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整個兒人好像大病了一場,李存信關切的問東問西,梅米什麼也沒說,只是冷淡的應付著。
李存信的眉頭都因為擔憂而輕皺了起來。
柳六實在無法在這裡待下去,把飯菜做好,強作輕鬆的跟兩人說自己有事要回公司一趟,李存信也沒多做挽留,提醒她路上小心。
柳六走出李存信家,只覺得魂兒都被抽走了,心臟疼得能讓人窒息。
柳六走後,李存信坐下來,雙手交握著。
梅米靜靜喝了一會兒茶,突然問了一句,“她……這幾天都在這裡?”
“嗯,”李存信點點頭,有些尷尬,忙解釋道,“她好像跟男朋友吵架了,沒地方去,正好……這不,就在這兒住了幾天。”
梅米沒說什麼,纖細的手指無聊的把玩著杯子。
“這幾天你怎麼了,”李存信問,“聽說你請了病假,是哪裡不舒服嗎?”
梅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突然勾起嘴角,低聲問他,“她那麼年輕漂亮,還……費盡心思模仿我,甚至超越了我,你真的沒考慮過她嗎?”
李存信輕搖頭,“小米,她沒法取代你。”
梅米似乎暗鬆了一口氣,神色稍稍回溫,“她是個好女孩。”
李存信笑笑,整理了下她親自手洗的睡衣,撫平上面的皺褶,眼中出現溫柔的神色,“是啊,很細心,也很用心。”
這幾天她在這裡,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洗衣做飯處理公文,每項都做得完美極了,尤其是做了一手的好菜,真讓人難以放下筷子。
不自覺的摸摸肚子,最近被照顧的太好了,腹部都長了不少贅肉,看來,等傷好以後,還要制定一個切實可行的健身計劃。
“可是,她很傻。”梅米說。
李存信一愣,卻馬上明白梅米話中的深意,那個傻傻的女孩,即使知道自己愛別人,還那麼無私無悔的默默愛著自己,從來沒有計較,也不會主動要求什麼,可是她傻,有人更傻,嘆了口氣話鋒一轉,“卻沒有傻到執迷不悟的份上。”
“執迷不悟?”梅米重複著,眸色一變。
這麼多年了,李存信一直在背後守護著她,關心著她,為她擔心,為她憤憤不平,午夜夢迴,一個人抱著被子坐在空蕩蕩的房子裡,有時候會想起他。
那個溫柔又沉默的男人。
可現在,他溫柔的眼神已經飄向了別人,不再完完全全的追隨自己。
梅米漂亮的大眼睛幽幽轉向李存信,“如果我依然執迷不悟,你會不會再等我?”
“不會,”李存信別過眼神,似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