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吹了一個多時辰的冷風。
十月中旬的風已經有些涼,寧秋霜這一吹,直接給吹病了,在床上躺了將近半月,才徹底好利索。因此,她對顧安年更是懷恨在心。
宋璟聽聞寧秋霜做的蠢事後,直接冷哼一聲,給了一句評語:“豬腦子都比她的好使。”
也不怪宋璟如此評價寧秋霜,在獵場時,顧安年便已說過,日後與寧秋霜斷絕姐妹情分,明擺著就是不想再與寧秋霜有半點瓜葛,寧秋霜卻還以為自己是個香餑餑地湊上去,可不就是自找其辱?
宋璟甚至懷疑寧秋霜是不是已經忘了自己做過的事,不然怎的還能好意思厚著臉皮去拜訪,甚至以為會得到上好的招待?
宋璟真的懷疑寧秋霜的腦子被驢踢過。
逸親王遇刺一事沸沸揚揚鬧了將近半月,最後大理寺揪出了朝中一名不大不小的官員,直接按照永成帝的意思,抄家,滅門,誅九族。
至於那官員為何行刺逸親王,卻是無人知曉。
宋祁休養了半月,再次上朝時,許多同僚上前問候,他噙著笑一一應對,在視線掃到頭髮花白,滿眼冰霜的宰輔莫正德時,他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早朝依舊無聊而沉悶,就在宋祁想著自家小七,險些打瞌睡時,永成帝帶著絲無奈的聲音響起:“逸親王,西北悍匪為亂,民不聊生,你以為要如何處置?”
宋祁總算打起了點精神,出列躬身道:“臣以為,當剿。”
“逸親王所言有理。”
“逸親王所言極是。”
底下立即一片附和之聲,宋祁暗地撇了撇嘴,不過一句廢話,這些人也忒能奉承了。
“既如此,此事便交由逸親王來處理。”永成帝更加乾脆,直接一擺手,下了定論,聽著那高喊著“退朝”的聲音,宋祁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退朝後,宋祁直接跑到皇后那裡告狀去了。當晚,皇帝陛下歇息的時候,被皇后唸叨了一個晚上,耳朵都起了繭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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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議事
西北悍匪一事,已不是第一次在早朝時提起,只是之前悍匪的勢力不大,也沒有擴張的意圖,是以朝中大臣大多進言派當地地方官員溝通,小事化了。
如此一拖再拖,時至今日,一直還算安分的悍匪突然暴動,不過短短時日,勢力便急劇擴大,不僅佔領了當地好幾個城鎮,且隱隱有向內部地區進攻的打算。事到如今,朝廷自然不能再坐視不管。
永成十六年,在宋祁戰勝回京之際,他便上奏了永成帝,想做個閒散王爺,然永成帝一直未曾批准,他便只好隨意在兵部掛了個名頭,每日上朝聽政,卻並不管事,此次永成帝將剿滅悍匪一事交由他處置,他亦是震驚的,然震驚之餘,又有幾分感慨。
顧安年聽聞永成帝將悍匪之事交由宋祁處理後,心中很是費解。
她以為,正是因著永成帝對宋祁的過於寵信,才會讓宋祁招致刺殺之禍。
按理來說,若是永成帝真的看重這個弟弟,就應該知曉如何做才是對宋祁最好的,
然,如今刺殺之事將將平息,永成帝不僅沒有適當地表現出對宋祁的冷落,反而再次對他委以重任。簡簡單單一句話,將西北悍匪之事全權交由宋祁處理,卻是將一部分兵權交到了宋祁手中,這不是把宋祁往風頭浪尖上推麼?
顧安年很是不解永成帝的用意。
在她看來,不管永成帝是否真心對待宋祁這個兄弟,皇后卻是真心實意疼愛宋祁的,若是永成帝真心是要害宋祁,皇后不可能坐視不理。
然皇后那裡,一派風平浪靜。
這愈發讓顧安年百思不得其解。
思來想去。顧安年覺著背後定有何她不知曉的隱情。
這般一想,她並不再糾結此事了。
宋祁也沒有刻意與顧安年提起此事,這幾日他一直在為悍匪一事忙碌,常常是關在書房中議事,一關便是半日,有時甚至連用膳都顧不上,可見西北情況確實迫切。
氣氛肅穆凝重的書房內,宋祁敲了敲小葉紫檀木桌面,將西北傳送來的摺子一扔,抬頭對下面一干將領道:“諸位以為如何?”
方才討論到了派兵鎮壓之事。只是在領兵的將領方面,眾人沒有達成一致協議。
“末將以為,小小匪亂,無需大動干戈,實在不必派遣有大將軍銜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