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犯不著如此費力。
“那……皇叔為何要向父皇要了這主考官一職?”宋璟仍是不解。
“一時興起。”宋祁淡淡回道,語氣中卻有些不自然,只是處於緊張中的宋璟並未察覺。
這話倒是說得通,宋璟明瞭地點頭,卻不知這一時興起只是藉口罷了。
“侄兒有錯,還請皇叔責罰。”了了心頭事,宋璟恢復以往華貴優雅的姿態,肅了肅面色,拱手洪聲道。
宋祁掃了眼他嘴角不甚明顯的淤青,擺了擺手,“我罰你作甚。”心中卻道早已罰過了。
宋璟聞言喜滋滋道了聲謝,想起進門時宋祁失神的模樣,不由問道:“皇叔可是有何煩心之事?”說完又覺著自己有些不自量力,能困擾皇叔的事,又豈是他幫得上忙的。
聽他問起,宋祁眸光一閃,左手下意識撫了撫腰間掛飾,清咳一聲道:“若是有一個女子拒絕了你的好意,你覺著是為何?”
宋璟沒想他竟真的說出了口,還是如此一個微妙的問題,一時竟驚得不知回話。
見他只愣著不說話,宋祁惱怒地皺眉,斥責道:“不知便是不知,愣著作何,我看你真是愈發沒個樣子了!”
宋璟忙回過神,思索片刻道:“皇叔所說的好意,是指……”好意可也是分很多種的。
“便就是她遇到了困難,你要助她,僅此而已。”宋祁不耐回道,手下撫弄掛飾的動作明顯快了許多。
宋璟瞭然點頭,試探道:“或許是因著她不需要幫忙吧,又或者覺著我幫不忙……”
話未完,便聽宋祁冷笑一聲,“你覺著我幫不上忙?”
“侄兒不是這個意思!”宋璟忙解釋,宋祁緩了神色,若有所思道:“第一種猜測倒是有些可能,我看她是個聰明能幹的,應是一切都已計劃好了。”
宋璟心下微驚,心道皇叔可是當真看上哪個姑娘了?他還是首次見皇叔如此模樣,不由好奇問道:“不知皇叔所說是哪家小姐?”
宋祁卻只是擺擺手,道:“幾面之緣罷了。”宋璟見他不欲再提,便也不再多問,只道:“皇叔若是當真不解,何不去問問那姑娘本人?”
俊眉微挑,宋祁眼中閃過笑意,道:“不提這事了。”
兩人便說了些旁的事,大多是宋祁問宋璟答,都是些學問武藝上的事。
書房的門突地被敲響,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宋祁道了聲:“進來。”
下一刻,厚重的雕花梨木大門被從外面推開,一個年過五十,管事模樣的人進了來,宋璟認得這是逸親王府的大管事,總管王府所有事宜。如今他親自進來,應是有重要的事。
管事行了禮將手中紅色的單子奉到宋祁面前,躬身道:“王爺,這是禮單,還請王爺過目,看看還有何需要添置的。”
宋祁淡淡應了聲,白玉般的手指拿起紅色禮單,紅白相映甚是好看。他翻看了兩頁,而後合上禮單遞還給管事,淡淡道:“瞧瞧京中那些銀樓的首飾好,再填幾套金銀首飾,把前些日子太后賞的翠玉九龍環和雪貂也一併送過去。”
“是,老奴這就去辦。”管事接過禮單,恭聲應了,很快又退了出去。
宋璟在旁邊看得驚訝。那禮單整整有五六頁,上面所列之物已是極多,皇叔卻還道要添,甚至把太后賞的的也添了進去,心中暗道不知是何人,竟讓皇叔如此大手筆。
心裡這般想著,他也這般問了,“不知是誰人如此得皇叔看重?”
宋祁只是邪魅一笑並不答話,直看得宋璟滿頭霧水。
三日後,顧安年看著堆了滿屋子的珍奇異玩,還有那吱吱叫著在籠子裡爬來爬去的雪球兒,再次體會到了什麼叫頭疼欲裂。
四九天已過,五九天已沒有前些日子那般酷寒,用過晚膳,顧安年沐浴過後靠坐在炕上看書,正出神,木窗忽地傳出吱呀一聲,她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而在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後,她突然有些後悔預感這麼靈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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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大喜之日(補更)
自春節後,逸親王便沒再與她有任何交集,顧安年以為這人是惱了自己的不知好歹,不會願意再理會她見她,然而這毫無預兆送來的一批大禮,卻讓她頓覺不妙。
送來的那隻雪貂此刻正在几上的籠子裡吱吱叫著,顧安年忍不住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