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鍾爺讓咱們滾,原本滾就是了,可是老子今天心情不好,鍾爺這話,讓我麻子很不愛聽吶!”劉麻子一腳踩在沿街的石墩上面,看著鐘山壞笑道:“張口就滾,嘿,鍾爺還真不拿咱們當人看呢,今日,我劉麻子話就撂這兒,從老子胯下滾過去,這事就算一筆勾銷了,否則,今天這路,我們是攔定了!”
鐘山眼中閃過一抹戾氣,厲聲喝道:“你在找死!”
“是啊,我就是找死,卻不知道鍾爺有沒有這個膽子,在這天子腳下給我劉麻子來一刀?”劉麻子往前探了探脖子,嘿然笑道。
泥人也有三分火,更別說鐘山乃鍾繇心腹,鍾家家將之首,莫說一個青皮,以往走在街道上,便是那些士子見了自己都得行禮,何曾受過這般刁難,鐘山怒喝一聲,抬腳踹在劉麻子的肚子上,直接將劉麻子踹的吐血倒飛。
“來人吶,殺人啦!”劉麻子痛苦的抱著肚子在地上亂滾,一群青皮圍上來,卻被鐘山等人一頓亂拳打成了滾地葫蘆,劉麻子見狀,頓時扯開嗓子大吼起來。
鐘山面色一變,就知道要遭。
還未等他做出反應,周圍突然衝出來至少四五十名虎賁衛,將一行人團團圍住,為首一名精瘦男子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
看到此人出現,鐘山心底頓時一沉。
第一百八十四章 雲動
在長安城,如果說世家大族最不願意看見或者說最厭惡的人,那史阿一定是名列前茅的,作為王越的副手,虎賁衛的實際掌控者,負責這長安城的治安,在幫助劉協穩定長安的事情上,虎賁衛的功勞不可忽視,但也因此,史阿這個虎賁衛實際掌控者在世家眼裡,就是無比厭惡的存在了。
所謂樹大有枯枝,就如同那司馬慶一般,世家豪族之中,多多少少會有一些類似的人物,不過在司馬慶的事情之後,諸多世家老實了不少,不敢再給這些人謀個官職,於是這長安城裡走街遛馬的紈絝子弟就多了不少。
這些人大惡沒有,但小惡不斷,以前沒人敢管,但虎賁衛單獨分出來,然後史阿上任之後,這些紈絝三天兩頭的便會被扔進牢裡思過,雖然不會真的把人怎樣,但對注重臉面的世家來說,只是這個,已經足夠讓他們對史阿恨得牙癢了。
鐘山作為鍾繇的心腹,也是鍾家家將之中,在外面跑的比較多的家將,以往可沒少為了一些鍾氏子弟跟史阿打交道。
此刻看到史阿還有虎賁衛出現,鐘山就知道有些不妙了,勉強沉住氣,向史阿拱手道:“見過史將軍。”
史阿漠然的點點頭,目光在地上一群青皮身上掃過,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等鐘山說話,那地上的劉麻子慘叫之聲驟然更響:“這位官爺,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周圍一群青皮七嘴八舌的說起來,他們混跡市井之間,最拿手的便是將一件事情誇大到令人悚然聽聞的地步,鐘山雖然精明幹練,是鍾繇的得力助手,但比起這個,一時間也難以跟這些青皮相較。
“如此說來,是爾等先動手的?”史阿目光看向鐘山,沉聲道。
“是他們辱人在先!”鐘山咬牙道。
“某隻問你,是否爾等先動的手?”史阿沉聲道。
“不錯。”鐘山只得點頭。
“拿下!”史阿冷哼一聲,見鐘山還要辯解,當即喝道:“有何道理,去了府衙自然有人來說,但如今爾等卻已經觸犯了我朝律法,先隨某回府衙,到了將軍面前,再做分曉。”
說完,又掃了那幫青皮一眼道:“將這幫人也一併拿下。”
“唉~我說將軍,這關我們什麼事?是他們動手的!”劉麻子頓時不幹了,他們習慣了撒潑耍混,往日裡也是虎賁衛的重點照顧物件,進衙門也是家常便飯,但誰沒事願意去衙門,因此一聽史阿的話,頓時撒起潑來。
“打!”史阿冷冷的瞥了一眼,漠然道。
話音落下,不等周圍虎賁衛動手,劉麻子連忙一個軲轆爬起來,臉上堆著諂媚的笑容道:“將軍,莫打,莫打,我們走就是。”
對於世家中人,虎賁衛還會保持一些禮儀,客氣一二,但對於這些終日無所事事,沒甚大惡,卻以擾亂民生為業的潑皮,史阿可沒那麼客氣,但有一點不滿,棍棒伺候,他往日隨王越浪跡江湖,很清楚這幫人的脾性,講理是講不通的,劉協雖說不得濫用死刑,但對付這些人,小懲大誡一番,便是滿寵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將軍,我等尚有要事,可否容我派一人前往家中辦事,其他人與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