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王皇后孃家的一干附庸家族一棍子輪死還意猶未盡地大肆株連,趁機扶植自己的黨羽滿遍朝野,氣焰盛極一時。
明裡是得李治青眯,暗裡卻是武MM大力栽培的外援,不但利用打壓外戚之便安插武姓權宦,甚至對李治歌功頌德的時候不忘吹捧武MM的功績,這麼露骨的吹捧成為清流詬病李義府一夥的因素之一,卻難以撼動李派的地位。
可如今老李只能勉力自保,從對劉仁軌的態度就能看個分曉。以前處處針鋒相對,可如今卻一反常態,在劉仁軌力戰群臣時候甚至還丟擲橄欖枝奉迎,前後判若兩人。
有一段時間明顯的感覺到朝政頌布實施的背後總似有似無的晃動著一個婀娜的身影。我能感覺到,也不光是我一個人感覺到了。
所以我會混淆,若不是蘭陵今天刻意提到李義府這個名字,我甚至一度認為這個婀娜的身影就是蘭陵投影下的,常給蘭陵擔心,甚至還委婉地提醒過她,我怕有一天她陷入太深再難以自拔。
看來不是,從蘭陵的表情和口氣上得出肯定的結論。蘭陵是個頂頂聰明的人。知道什麼時候用什麼樣的掩飾來保護自己。仔細想想她從前到後的所作所為,從平滅高麗開始,藉助杜風這個新上任的兵部尚書影響力讓皇帝哥哥認可一個毛頭小子的無知論調;尤其是吐蕃攻略,不管是收鳥嘴還是用奢侈品來換取吐蕃鉅額錢糧,甚至利用內府日益寵大的經濟勢力拉攏吐蕃的南詔盟友,仔細想想這些計劃實施前我和蘭陵相互間討論細節的過程真的很有意思。蘭陵話裡話外總是透著第三人稱的口氣,就好像自己是個中間人,就連提出獨到的見解都是帶話的口吻。
當時雖然有這感覺,可沒有太多的想法,平時蘭陵和我開玩笑時候總是提到聖上說這,聖上說那,甚至聖上有問我出沒出什麼壞主意之類的話都讓她說得一派和氣……
會做人啊,苦笑著搖搖頭,撇了蘭陵一眼,“你還真是個乖妹妹。”
“我是乖妹妹,也是好婆娘。”蘭陵笑得很滑頭,“所以給你提個醒,劉仁軌就是有千般不是,也不要動了針鋒相對的心思。我一直勸你就是因為拿不穩劉仁軌是個什麼樣的人,幸好他比你大度,甚至敬佩你的才華,雖然對你的所作所為有那麼點小小的看法。”
“嘿嘿,”苦笑地搖搖頭,調笑地口吻自嘲道:“總還有人佩服我的才華,難得很啊。”
“這點劉仁軌毫不掩飾,在奏摺上也從不吝嗇對你的讚譽。”蘭陵忽然開心起來,笑道:“不光我會做人,你雖然偶爾犯糊塗,可也是個人精。我有時候都奇怪,按你的歲數,你的出身,能把人活得滑不溜手真是罕見。”
“過獎,我就是個直人,魯莽之人,不與你這等無聊人士一般見識,回去練大字去!”起身拉過蘭陵抱了抱,鬆快地在她耳邊道:“一直擔心你,這下我放心了。”
李治兩口子的事而已,油鹽醬醋瓶瓶罐罐的,看來武MM面對健康的李治還是有點操之過急了,李、許集團和武家人的所作所為讓李鍋鍋有點不放心,於是將劉仁軌推到了臺前舞刀弄劍大殺四方。
“別再去招惹劉仁軌,”蘭陵有點感動,收緊了環抱不放我離身,“你惹不起他,李義府這種人都知道避他鋒芒,你更要收斂收斂。你這次可是下了狠手害人呢,幸虧是劉仁軌,若擱了別人怕就萬劫不復。”
“我沒害他,我不過間接教了他治蟲災的辦法而已,他去朝堂裡顯擺和我沒半點關係。”
“嗯,”蘭陵撲哧一笑,“你也算準了他肯定得去鬧騰吧?不過也好,人強勝天的理說千百年卻不為人知,這次能透開了說於國於民都是件好事,聖上也高興,劉仁軌也得了賞賜也高興,從蟲災裡過來的長安百姓更高興。呵呵……”說著把臉貼過來調笑道:“別往心裡去,你也有賞賜呢,沒人想對不起你,人劉仁軌還念你個好。”
“哦?”那不著急走了,得把賞賜問清才行。我這人一見發紅包就變了急性子。靠了軟榻坐下,給蘭陵放了腿上問道:“說說,他念我什麼好?”
“念你學識廣博,將治蟻之法傳授給他,長安才倖免於難。可惜了,偏偏有人力薦你入尚書省的事被劉仁軌一手攪黃,你該謝謝他。”
“靠!這麼壞,老傢伙壞透了!”
“不是應了你的心思嘛,尚書省呢,拿住就是實權,你不是不喜歡嗎?”
“我是不喜歡拿權,可老傢伙這麼幹太不地道了。我鄙視他的行為!”
“好了,他認為你在散階上對國家的貢獻更大些,卻不便登堂入室。就你自己評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