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趕緊朝炕角上縮縮,“肯定合適,你就扔我自己來,沒完了還。”
“不試試可不行,達萊等了訂編號呢。”穎沒管我抗議,拽了腳過去又是一陣折騰,臨了滿意了,“這個寬鬆些,您穿了才舒服。”伸手在褲襠上扯了扯,笑道:“該給這開個眼出來,呵呵……”
“去,沒羞沒臊的,”給穎手開啟,自己也笑了,“就開個眼好,一掏就得,方便多了,要不要量個尺寸?”
“去!”穎混個小紅臉,對正了啐了一口,伸手就給秋褲又扒下來,朝我光屁股上輪了幾下,走了。
索性不穿了,拉個被頭蓋上,舒舒服服睡一覺。伺候人也怪累的,雖說動手的時候不多,可勞心。伏侍穎不少日子了,見她又恢復過來心裡高興,若我不在當口上和蘭陵發生磨擦就更完美,腸子都悔青了。年後就有地契來,該死的甘蔗,該死的糖葫蘆!
剛想的心裡亂糟糟二女就跑進來,見我捂了被子裡,眉開眼笑地幾下爬上炕一溜身鑽了進來,上下其手地耍流氓。
“小心夫人抽你,大白天的不學好。”翻身爬下來壓住,不讓二女得呈。“有話快說,有事晚上再辦。”
“糖霜漲價了,南晉昌上年初壓了一批,如今封到冬月裡價錢翻了一番呢,”二女和我並排爬下來,頭上的水銀簪子朝我顯擺,“已經吩咐南邊的分號趕緊辦貨,等年上再送一批過來。二掌櫃的已經籌了錢去嶺南上督辦了,一齊將今後五年的貨源抓住,往後可是個大進項。”
痛苦地呻吟一聲,憐憫地朝二女望了一眼,可憐丫頭,一齊辦三年就是極限了,辦五年就辦了賠錢吧,後面地契過來能給俺二女氣吐血了。“去給二掌櫃追回來,最多辦兩年……就只把明年的辦了,這生意搞壟斷會死人,年後你就知道了。”
“哦?”二女朝我望了眼,沒多問,緊接著點點頭,掀起被子就執行任務去了。
還是二女好,只辦不問,雖然小丫頭心思細密,可到了我這就算一把火給大明宮燒了她都不問為什麼,點火就得了。差距太大,蘭陵就不說和二女學學,一天光會出難題折磨人,折磨還不算完,非追家裡來,不知道我現在忙得打算小憩一會嘛!
一天內光下半身穿穿脫脫無數回,麻煩的,胡亂收拾下就朝書房裡去,蘭陵正坐得端正看書呢,沒一點作客的樣子!
“可是忙得不見人,”依舊舉了書,連我看都不看,“要不登門找你,打算三五月裡不露面了?”
“豈敢,豈敢,在下公務纏身……”
“挺好,”蘭陵滿意地點點頭,欣慰的樣子,“這才是個重臣的樣子,能者多勞嘛。沒別的事,過來看看你手上的傷勢,外家功夫不是你這麼練的,下次可要小心了。”說著袖籠裡掏了我獨門簽名的盒子扔桌上,“這個順手給你帶來了,不會寫字怪可憐的,也不知道你這幾天怎麼簽名。”
“好了,蹭個皮,不算傷。”倦怠地伸了個懶腰,沒理盒子,懶洋洋地倒了軟椅上打瞌睡。
“哦,還有個事和你說,那個水仙是吃的還是養的?”
“笨啊,當然是養的,趕緊養起來,過了時節就出不了芽了。”
“哦,那就對,已經埋了花盆裡。這季節種花可稀罕,看來嶺南上的奇花異草也不少呢,”蘭陵斜了我一眼,“嶺南”倆字咬得重,“一說嶺南就瞌睡了麼?”
“閉目默哀,給水仙。”糟蹋東西,沒見識,入冬拿花盆子埋水仙的人是沒有文化的人。
“弄錯了?”蘭陵輕笑兩聲,“你不去教,我又不情願讓別人動你送的東西,只好自己動手埋起來。若還救得活,你晚飯後來家裡幫我擺置一下,我去看看你夫人,順便逗逗你家九斤,就不打攪你公務了。”說著盈盈站了起來,端莊淑儀地邁步而出,撒下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捂個肚子直不起腰,毒辣啊,不知道她怎麼出的拳,提神了,瞌睡勁沒了。就覺得胃裡痙攣,趕緊倒軟椅上吐會白沫。
不餓,連晚飯都免了,中了李家絕學就一個字:省!果然是皇家裡的人,一路地佩服來了蘭陵府門口。門房見我客氣地打個招呼就扭身進去吃晚飯,同前幾天跋扈的樣子判若兩人。
走狗!看不慣,遠遠地啐了一口,順了斜廊直奔公主寢室。繞了迴廊老遠看見會客室院子那邊丫鬟們進進出出,此前沒仔細看過那邊,這次留神了才發現院子裡燈火通明的,看來是來了客人,不知道是誰。
蘭陵竟然還在寢室,正對了才從花盆裡挖出來水仙發愁。見我進來,抬頭一個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