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也不管不顧了,直奔著坤寧宮就衝過去,臉上的憤怒也瞧著是壓制不住的樣子。結果進了門不用通傳,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皇后也是略帶哽咽地說:“容妹妹哭得可憐見兒的,我瞧著也是心疼的,只是……這規矩就是規矩,妹妹不願意換了衣衫,本宮心中也十分清楚,這事兒便是妹妹性子脾氣再硬也拗不過去,莫不如順了老佛爺,好歹也只是早晚請安的時候換上罷了……何苦這樣強著呢!”
這話說得也是十分熨帖,乾隆一聽,也不覺得什麼懲罰不懲罰的,那魏貴人又哪兒冒出來的那話?
這時,又聽白雙月道:“魏貴人,你可是宮中老人兒了,這事情明擺著的,你哭著喊著就要代容貴人領罰,可是誰告訴你了皇后娘娘要罰容貴人了?容貴人是外族,脾氣秉性、習慣風俗,與我們都不大相同的,規矩也都沒聽全一遍呢,這書上也說過‘不知者不罪’,莫不是魏貴人你真的一眼書都不瞧?再者,便是最簡單的,但凡是個人,三歲孩童也知道這句話罷?你何苦在這裡編排皇后娘娘?”
這句話,說得一干嬪妃不斷贊同。
“魏貴人可是被罰怕了的,”純貴妃一旁開口,語氣中滿是諷刺,“以往她專寵著,皇后娘娘斥責兩句就是善妒,不叫後宮雨露均霑的,人家才不是三歲娃娃,三歲娃娃但凡有個好教養,也知道要與姐妹們多多為善的道理。”這句話,就是替乾隆開脫,把專寵的事兒全都推到了魏貴人的身上,這可讓她成了後宮第一妖妃了。
但凡後宮,專寵是大忌。
遠了說,妲己、妹喜之流俱都專寵;近了說,世祖皇帝專寵董鄂妃,最終更是險些斷送了剛剛坐穩了的江山。
因而,那純貴妃的話,倘若後宮裡就是這麼幾個女人聽了,也就是諷刺一番魏貴人現如今失寵還裝作賢惠人罷了,可是偏偏乾隆喜歡聽下巴磕,偷聽的事兒便是他最愛做的,尤其是愛偷聽自己老婆們的閒話。所以這麼一聽,他瞬間就把自己之前似乎魔怔了的抽風俱都推到了魏貴人的身上。
也該著是魏貴人倒黴。她這剛剛被幾個女人輪番罵了,後腳乾隆進了門,一腳就踹在她胸口上,把她生生踹個吐血。人也徹底暈厥了過去,直到太監手忙腳亂把她抬下去,又招了個太醫敲了敲,這才稍稍轉好了些。
當天,皇后跟白雙月又是得了不少賞賜,二人又給乾隆好好收拾了一番,讓他去找容貴人。
而這時候,夏子微又使出了他的五毒手段,給那魏貴人下了一味藥材,名曰“人參蘆”,卻是一劑催吐的藥物,原本是用來解毒散瘀的,現在給魏貴人吃下正正好。
☆、一百零五、渣龍含香
一百零五、渣龍含香
這魏貴人吃進去了人參蘆;胃裡一陣噁心,再加上之前在皇后宮裡哭了半晌,身上自然懶懶的不願意動,而這一系列,卻合了有孕的樣子。
魏貴人自己清楚,她沒接觸過男人;即便是皇帝也有一年沒有召她侍寢了,這孩子怎麼可能自己跑到她肚子裡?這般一想;魏貴人嚇得白了一張臉,也不敢宣太醫;只能自己圍著被子坐在炕上,眼裡滿是恐慌。
“小主,用晚膳了。”春草因著之前沒有被送給乾隆;年紀也大了,因而她也被放了出宮,現如今伺候的便是臘梅,只是這臘梅從來踩低捧高,當年魏貴人是令妃的時候她百般討好,現如今變成了魏貴人,她便總打算要離了魏貴人,因而也不怎麼殷勤伺候。
但最基本的,端茶送水她也還不能推卻,因而只能過來穿膳。一進門,就見魏貴人縮在炕裡,還圍著個錦被,模樣悽悽慘慘的,瞧著就不是個有福的樣子,臘梅便越發瞧不上她這模樣了。
“小主,傳晚膳了!”臘梅又說了一遍,也不管魏貴人什麼反應,徑自去了。
不多時,臘梅轉回,底下自然有兩個伺候的小宮女擺膳,她倒是站在一邊瞧著。而魏貴人這時候哪裡還有吃東西的意思,只是縮在棉被裡瑟瑟發抖。
“小主,可別浪費了吃食,你還當自己是令妃娘娘呢?”臘梅湊到魏貴人耳邊,冷哼道,“要是不吃,奴婢可就謝小主賞賜了。”說著,兀自去端了兩盤自己喜歡的菜,挪到一邊,又轉身去叫剛才那兩個小宮女進來,把其餘的菜都端下去隨她們自己享用。
這魏貴人餓肚子的事兒,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幾個宮女兒做得熟悉,連守門的小太監也得了好處的,便愈發覺得魏貴人性軟好欺,蹬鼻子上臉了起來。
“五阿哥到——”這時,一陣通報,魏貴人聽了這話,登時就像是活了過來一般,掀開被子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