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冷庫停放。我說是尼基塔·索斯洛夫的故意安排,才造成阿廖沙的犧牲,他說他作為一個軍人不能那樣想。你別難過,你的神色不好謝琳娜。索斯洛夫向斯捷潘解釋,完全是偶然,阿廖沙和中衛尼古拉·馬特維耶奇在葦湖裡執行任務,在蘇聯境內。”
謝琳娜說:“兩國政府的宣告不一樣。媽,我想是另一件事,善良的阿廖沙就不適合從事諜報工作。”她想起了偉大的阿廖沙對“好兵帥克”的評價,想起了他要避免一場戰爭的少年稚態,想起了那些純真的友誼和愛,向她媽講那年在波爾干河釣魚、午餐、跳舞的情景。
麗達陷入沉思,想了一會兒說:“中國的政府宣告是蘇方數百輛坦克、戰車進犯巴爾魯克山西部地區,由於中方軍民的再三忍耐才避免了一場嚴重的流血事件;蘇聯政府宣告是中國暴徙打死數十名,打傷數百名蘇軍戰士。雙方的話截然相反,有一真一假,你去過那裡,那邊說的是真話?”
“在巴爾魯克山西部的蘇聯境內沒有葦湖,要說在葦湖裡執行任務,一定是在中方,那條葦子溝我和大雨走過,是蘇方說了假話。是在等著我去開追悼會?我和阿廖沙成為真夫妻了?是要給我榮譽?”
“關於真假的話,對誰也不要講。謝琳娜,斯捷潘是為了紫玉和我,也是為了你的將來,他考慮得深,給的榮譽,不要是不行的。”
謝琳娜說:“還是你們的師生情誼深,讓我有愧。”
“謝琳娜——”烏斯金娜欲言又止,引起謝琳娜的不安,“咱們母女一見面沒有表示歡快,就立刻陷入悲哀,大雨他——”
“怎麼啦?”謝琳娜立即緊張起來,看著媽媽,問:“大雨他又怎麼啦?媽。”
“被人擊斃在邊境線上,在蘇方一側。”麗達再也講不下去了。
謝琳娜一下子表情輕鬆下來,說:“媽,那些訊息不要當真,誰知道人家又在想什麼事?那次說大雨被他們打死了,連爺爺、樂山都被打死了,不就是為了讓咱娘倆死心踏地嘛!後來魯那尼婭不是把大雨送給她的熊掌給我了一隻?”
“不,這次不是,是大雨的朋友,曾是大雨的部下說的,他叫蘇漢文,現在改名為蘇拉裡&;#8226;多倫斯基,魯那尼婭見過他,那天他和大雨一同見的魯那尼婭。”
“媽,”謝琳娜說:“你的兒子你是瞭解的,不是說死就能死得了的,我相信我的丈夫有能力,不可能讓人擊斃在邊境線上蘇聯一側,要是說擊斃在中國境內,我願意相信。”
麗達說:“我曾經也這樣想,依照大雨的性格,他不會背叛中國,怎麼會在蘇聯境內被擊斃呢?為這個問題,我又專乘找到蘇漢文,他講的話我不能不相信,大雨心裡畢竟有你,有媽。正如魯那尼婭說的,當他相信媽能讓他在蘇聯站住腳,或者透過蘇聯到其它國家去時,是會來找我們的。我相信我兒子對我的感情和信任,相信他對你的愛情,當他無法在中國生存下去,你爺爺死了,他什麼牽掛也沒有的時候,你沒有信心他來找你、找我?”
“媽是要我相信大雨確實離開了我們。不,媽,有紫玉在,大雨就不會離開我。紫玉在,我和大雨的幸福就在,看到紫玉,我就看到了他,看到他的音容笑貌,感到他陽光般的愛情。媽,我和大雨從來沒有分離過,在每一個早晨,每一個傍晚,每一個深夜,他都在擁抱我,撫摸我,我心裡從來沒有感到孤獨和寂寞。”
謝琳娜用她那豐潤、潔白、長長的手指撫去眼角的淚水,帶著輕輕的哽咽說:“媽,就因為大雨每時每刻都伴隨著我,他一直在我身邊,在我心裡,才感到對不起阿廖沙,他們父子救了我們母女,我和他做了夫妻,真是名義上的夫妻,我從來沒有給過他愛,那怕是一個朋友的愛也沒有。當他需要一個女人的愛或者一個女朋友的愛的時候,我感到拉的是大雨的手,和他蹦跳著,在也木勒河灘的草地上,在水裡逗著花花和旺旺,兩人在認真地看蝸牛在沙灘上緩慢的移動,阿廖沙見我對他沒有一點熱情,他甚至問過我,說謝琳娜,我就讓你那麼討厭嗎?我才正視他,看看他,說對不起阿廖沙,不是的,不是的。我本來想說,我的愛,我的情,被那個人帶走了,擔心那樣說太刺激他了,換個口吻說,阿廖沙,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包括*。阿廖沙是很傷心的,他是個心地善良的‘帥克’,他的熱情很快就消失了。
“我多次告訴他,讓他找個姑娘結婚。在這個時候,我才說,我對那個人的愛情實在太深了,我們結成一個人了,我怎麼想分也和他分不開。這是我自己的悲哀,也給阿廖沙帶來了悲哀。阿廖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