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說過他爺爺嗎?
她問:“你爺爺給列寧當過衛兵,是布瓊尼的保衛官,那是真的?”金大雨點點頭。魯那尼婭連聲說了不起。她突然轉臉對蘇漢文說:“蘇同志,你能出去一會兒,讓我與我朋友講幾句關於愛情的話嗎?”
蘇漢文笑一笑出門,她對金大雨說蘇聯可以接受他那樣的人。金大雨吃驚地望著她。她說:“我知道,謝琳娜愛你,你媽媽愛你。伊利亞&;#8226;斯捷潘正在生辦法救你媽媽和謝琳娜,你媽媽非常了不起,你完全可以來蘇聯,沒有人歧視你,你甚至今天就可以不走,考瓦丘克不算什麼,他不敢對你怎麼樣。”
金大雨說:“這個問題不再討論了,好嗎。”他叫進蘇漢文,給蘇遞個眼色,要他連報紙一起收拾剩下的食物。
魯那尼婭說:“大雨好小器,不把食物給我留下吃。”
金大雨一笑,出門馬從馬褡裡取出兩隻熊掌和一隻紅燒的羊腿遞給她說:“不小器吧?”
魯娜尼婭高興地跳起來,尖叫著:“太好了,太好了!”
雙方的歡笑中,掩蓋了對《人民日報》留下還是拿走的微妙心裡。魯那尼婭與他擁抱吻別,她招手向蘇漢文表示“再見。”
他望著她,亭亭玉立,增一分則太長,減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真真的美麗萬千!心裡突然想,那些人確實不會審美,竟然把俄羅斯人稱北極熊,她像熊嗎?讓這樣的熊摟在懷裡,豈不要飄飄欲仙!他突然又想到昨天夜裡,在那個大美人懷裡的溫暖,搖頭笑了笑。心裡說:真是神仙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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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在美人懷裡(2)
第十九章 在美人懷裡 (2)
出了馬蹄鐵形山口,金大雨轉身西望,山風拂拂,卷著他血染的衣襟,拂著他微卷的頭髮。陽光刺眼,他轉半個身,見哨所上一個人站在山包上,他心裡苦笑著:魯那尼婭,感謝你了。感謝你告訴我媽和謝琳娜的訊息。蘇漢文在旁邊看他沉思,不便張聲。
他收回紛亂的思想,搖搖頭,順麥地南邊沿返回麥場。他問蘇漢文今天趕不趕回去了?蘇說到夏牧場看看,有些地方連長還沒有去過,晚上住夏牧場連部。
他脫下衣褲,三下五除二把血衣洗淨、擰乾,衣褲搭在肩上,讓風吹乾,穿著褲頭、背心,上馬起程。
夏牧場連部就是原伊克蘇大隊的夏牧場隊部,在二十五公里邊境禁區中間,伊克蘇大隊原有的春夏秋冬牧場全部由牧一隊接管。隊部建在冬拉臺平臺以東,丘爾丘特河北岸,與塔斯河、波爾干河之間的三角區內。也是一個平臺,一道山樑與冬拉臺相接,三條河流之間,各有一道山樑隔開。從平臺到河谷,雖不是萬丈深淵,卻也是陡峰險峻。
大溝裡的近代森林,鬱鬱蔥蔥,蒼鷹在落日的傍晚還在谷中盤旋。平臺牧草豐盛,傍晚的涼風吹起,在晚霞中波浪起伏,一片片的紫,一片片的紅,一片片的白,一片片的黃,湧向一排木房。木房四周,有錯落無序的十來處木柵欄畜圈,稀稀落落的人,騎馬的、趕羊的、跨駝的、騎牛的來來往往。隨著夕陽的收盡,木柵欄和房屋變成青色,花收去它們的嬌豔,牧笛響起,三絃琴的韻律飄蕩著。景是好景,他感到多幾分蒼涼。
金大雨和蘇漢文在木房西南角的木柵欄圈東北邊的木欄杆上拴馬,人們上前來向連長問好,金大雨手提馬鞭,邊走邊向大家問辛苦。忽然,一人一騎在他面前驟然而止,滾鞍下馬,上氣接不住下氣道:“連長,快,要出事了。”
金大雨問:“什麼事老四?”
叫老四的小夥子說:“國營牧場人圍著牛群鬧事,趕牛、搶馬、佔草場。斜眼被他們圍起來,頂不住了,連長得快去。”
金大雨問蘇漢文,草場是誰的?蘇漢文說歷來屬於伊克蘇大隊,在二十五公里之內。金大雨說二十五公里是 指的離邊境爭議地區,包括了原來星火公社的全部牧區。蘇漢文說那就更是他們連的了。金大雨對他倆說上馬,在馬上說話。
今天上午乜渫源組內一牧工被毒蛇咬傷,找到艾秋梅獸醫,代替人醫,毒蛇咬傷,情況緊急,為了安全趕路,關山牛把一溜煙交給艾秋梅,姚勤子騎的是柳成蔭原來那匹火龍駒。姚勤子為了掌握全連人員的分佈情況,瞭解職工的思想動態,經常與艾秋梅一起深入到每個畜群小組;也是連長的安排,情況複雜,和秋梅做伴,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