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然整個人的精力都還沒回復。
“西某是說……西某已看過蘺兒……所以,我必將娶你為妻,永不負你。”西闌焰一反往常的邪魅自然,聲音也顯得有些彆扭起來。這,就如同對自己一生的娘子許下了承諾啊。
陳千蘺一怔,頓時笑了起來,笑得唇都痛了,那些小傷口微微被笑裂了,心口一陣刺痛,那個男子,不也是對她起了這樣的一個承諾麼?
最終,承諾如果實現不了,亦不過是一個謊言而已。這種“永不負你”的承諾,亦不過跟現世中那些男人的甜言蜜語一般,暫時迷惑一下女人的心,得到她之後,或者遇見更心動的第三者之後,不也是跟許了一個謊言一般麼?
美男逼婚
“不必,西殿下,不必對我許諾,我不信這個。只不過是被看了一下……又不是怎麼樣,介意什麼?為何還要有如此陳舊的思想偏見呢?”陳千蘺淡淡地說,感覺西闌焰的彆扭樣子甚是可愛,像一個告白的初戀少女一般。
這種感覺,何不是自己被白軒遲感動的那種感覺麼?
西闌焰微微一怔,揚起眉,眼底有不悅的漣漪,驀然踏出幾步,身子一傾,那張滿是怒意的容顏便於陳千蘺眼前放大。
陳千蘺也不急,只是默默地看著那雙美麗的眼瞳,全身都是痛,她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反應呢?西闌焰,也不敢對她做出什麼來。
“難道要我們有肌膚之親,才可以成親麼?蘺兒,我也從來不嫌棄你和白軒遲有過什麼,但我做過的事,我必須負責!”西闌焰字字嚴厲,話語之中有著責備之意。
“是,在我的眼中,也只有那種親密關係才要成親,看過身子那又如何?你不說我不說,誰都不知道!”陳千蘺又好笑又好氣,這古董的男人,真的太執著了。
若這些男人一直如此堅定,那麼現世就不必會有那麼多離婚案了。
“你……不肯嫁於我?”西闌焰被噎住,雖然俯著身對著陳千蘺,姿態曖昧,但還有什麼比得上自己的氣憤!?
他有些惱怒地用力地抓住她受了點傷並且想拉開他的右手,眼神凌厲驚人。這個倔強的不遵從禮數的女王殿下,真的令他非常惱火!
在這個四國之中,男子一旦看了女子的小腳,就一定要娶她為妻!不要說還看了全身呢!
女王殿下就是不同,竟然不拘禮數!不,他怎麼忘記了,這個女子,並不是真正的女王殿下,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陳千蘺眼眸一挑,雖然沒力氣,但說話的力氣還是有的。
“西殿下,請自重……成親之事,怎麼可以如此隨便?”她聲音沉穩,有如一口冰涼的水落入西闌焰的心裡,卻令他不由得內心大燥!
他的悲苦
緊緊地盯住那沉靜的容顏,佈滿血絲的眼眸裡,隱約還瀰漫著那種絕望的悲傷。白軒遲將她傷得太重,苦苦等候半年,竟然得來這種結果。
而西闌焰,憤怒亦有種急切的情愫,她悲哀,而他竟然亦感受到強烈的悲哀!一路奔向幽國的路上,那種壓抑又絕望的心情完全令他震驚。或者兩個人的血液都融合了,所以千里亦有種共鳴?
他悲,她亦悲?她傷,他亦傷?
“隨便?殿下!我說過話,必定能做得到!你以為我是像白軒遲一般的人麼?君子一言,四馬難追!若你……嫌沒有肌膚之親,那麼待你好之好,我們亦可行夫妻之禮!”西闌焰一字一句,無比堅定!
不過這堅定的話語,聽得陳千蘺哭笑不得。
真是個固執的男子,都說了不用為難,卻還要在這裡叨嘮不已,彷彿陳千蘺沒聽懂似的。
見他無聊,索性不理他,閉上眼睛安靜地呼吸著這古樸的氣息。這些氣息裡,隱約著西闌焰那幽幽體香。
西闌焰見此,心中不快,眼睛裡深沉如夜,只好站起來鬱悶地朝外面走去。
他走到外面大堂,將放於上面祠臺上的野兔取出,於外面生了火,手腳麻利地燒起了兔子來。被流放的幾年間,在沒遇到玉玄姑姑之前,西闌焰都是一路流浪,身上自然也沒什麼銀兩,只能到山野中捕捉一些小動物填腹。
野蠻的山豬,狡猾的狐狸,溫順的兔子……數不清的小動物都曾被西闌焰獵殺過,雖然於心不忍,但為了生存亦不得不如此。
西闌焰最深刻的記憶,就是那一次餓了三天,只能帶著弓箭上山,途中遇到一兇猛的獅子,人獅大戰一場,西闌焰差點兒丟了命——被咬得遍體鱗傷,手腕上的血管也被咬破了,幸好被玉玄姑姑所救。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