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市來你未免下得成本太大,你到底需要什麼?”
“我只是需要你,也需要你的幫助,”他忽略白傾卿的冷哼,很認真的說:“傾卿。你當時是不走不行,要不然,你會回來?現在你是必須留下,因為你要臥薪嚐膽。”他隔著桌子抓住她的手,緊緊的,讓她掙扎不開,“為什麼不能依靠我?我們在一起,你翻盤只會更容易。”
白傾卿盯盯的瞅著他,不再說話。片刻後,馮山笑著鬆手,白傾卿起身離去。
高高的椅背隔出獨立的空間,而白傾卿的另一邊坐著的人此刻微微皺眉,安靜的看著手裡的一份資料。
白傾卿已經不是他們的青青,那個在杭州為理想奮鬥的女人如今歸來。卻是,這樣的被逼無奈……
那他的留守呢?到底算不算一種等待?
二十三、繚亂中秋
相吵無好言,且語言的殺傷力遠不是你可以預料的。吵架時最該管住的就是你的嘴,因為你說出來最解氣的話,往往是你最不該說的話……
白傾卿已經不是他們的青青,那個在杭州為理想奮鬥的女人如今歸來。卻是,這樣的被逼無奈……
那他的留守呢?到底算不算一種等待?
直到門口的鈴聲響起,石悠遠才抬起頭,看看對面的伍傑。
伍傑心裡是好笑的,選這個飯店不是碰巧,結果卻真的出乎意料。她並不知道馮山跟白傾卿在杭州是這樣的關係,想來石悠遠也頭一次聽到。人不能逼得太緊,這個她明白。對此她不置一詞,彷彿沒事一樣問起對案子的初步判斷。
他帶著大學刑法老師的名頭,除了了接觸一些非訴的東西,還幫忙對一些刑事案子進行分析。但這些,實際操作也都是伍傑來幫忙。他想幫女兒規劃一個美好的將來,所以一直辛苦,呈伍傑的人情,應付一些人,他也都能耐著性子來。可是今天,他對著伍傑,卻連應酬的耐心都沒有了。說了幾句,就張羅走人了。
紅色的甲殼蟲慢慢地爬行在路上,伍傑終於忍不住開口:“師兄,今天……到底什麼讓你不舒服?”
“什麼不舒服?”石悠遠看著窗外,回答的心不在焉。
“是因為她的歸來只是避禍,還是因為她在杭州跟馮山不清不楚?”她語速不經意間就變快,也犀利直接。
對她的這種說話方式,石悠遠自動理解為職業病,實在懶得上心去想。搖下車窗點了一根菸,說:“她這個人一直都心高,事業擺在第一很正常。回來的這些日子也對石英照顧的特別上心,就算不錯了。一個人在杭州難免寂寞,有朋友也沒什麼不正常。”
“你這是在自我安慰?”伍傑突然覺得好笑。
石悠遠不答,抬頭突然看見一輪明月,說:“後天就十五了。”
“可不是嘛,終於休息幾天。師兄你怎麼過?”
“團圓節,當然得在家過。”
“在家過?和……白傾卿?”
“媽都回來了,過節的是總該償石英點心願吧。”看伍傑張嘴,他又說:“伍傑,你也不小了,找個好人安定下來吧。”石悠遠閉著眼不想再說話。
已經在辦公室裡靜坐了半個多小時,今天下午沒有他的課,本來也不用坐班,可現在除了呆在學校,在哪他都靜不下來。他不是傻子,今天這種局面,他不會認為是狗血的巧合。但就算是誰在算計誰,有事實還是讓他心疼。
有些東西思考不了,也不能思考。是不是狠狠心順水推舟就這麼收了她,呆在身邊,管她有心沒心,只要人在也好。可著是不是這麼些年來自己想要的,就光這麼想著都忒不甘心啊!
可心口裡一揪一揪的感覺,究竟這麼多年還有沒有完?!
下班後不用去接石英,再加上今天受了刺激,白傾卿第一時間就衝回家找媽媽去了。
吃了飯沒事幹,白傾卿就抱著杯子靠在門框上看客廳裡一動一靜的老兩口。看電視放著某個選秀節目唧唧呱呱的,老媽也嘮嘮叨叨的,今天晚上的菜有點鹹,老爸一邊喝茶水一邊埋怨。
嘛是家人?就是柴米油鹽天天叨咕都讓你溫暖的人。
放下手裡的杯子,她嘿嘿一笑湊過去站到老媽身後,一把抱住不算寬厚的肩膀,腦袋蹭在老媽頸窩上,嗲裡嗲氣的叫:“媽——”
“你又要幹什麼?吃奶?”白媽看她這樣都覺得好笑,老是長不大可咋整。
白傾卿繼續蹭腦袋,“不吃奶,吃螃蟹。”
白爸在一邊笑:“中秋了,老石兩口子要上A市,悠遠帶石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