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馬兒最好的飼草,可惜卻是吃多少都難填飽。
尤其是追月,自來在王府吃的都是最好的,每過幾日還有馬倌給它洗澡,將全身的馬毛都洗得透亮、乾淨。每日喂料,都是加上一大碗炒豆子放在馬草裡,還得由人趕出馬廄跑上一百里的路再兜轉回城,避免長得膘肥。
幾名侍衛每夜輪流值守,一個半個時辰,到了兩個時辰便喚醒素妍。
侍衛剛走近,還未開口,就見吳王睜大眼睛,憤憤地瞪了一眼,用手指了指扒在自己腿上熟睡的素妍。一側的柳飛飛也側身躺在大樹下的草坪上,身上蓋著一個侍衛的外袍,睡得香甜,還淌著晶瑩成線的口水,舔著嘴唇,似乎看到了美食。
吳王覺得還是他的素妍睡姿可愛,沒有流口水,直暗自誇讚,素妍的嘴角就滴落兩粒清泉,浸在他的褲上。有些潮、有些熱。
他保持著一個動作,久久沒有動彈半分,任她睡著。由她抱著自己的大腿,甚至還時不時粗魯地抓上一大把,當是抓著自家的被子、枕頭。
林間一片靜寂,清晨的樹葉上掛著晶瑩的露珠,小草兒上亦閃著耀眼的光芒。微風一過,露珠滑落,滴在草叢,落在地上,還有的也落在柳飛飛的臉上。
“下雨了?”柳飛飛自言自語,伸手摸了一把。微眯著雙眼,卻看到刺眼的陽光,睜開眼睛。“啊!天亮了!天亮了……”她像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扯著嗓子大叫起來。
素妍被她吵醒,睜開眼睛,第一發現就是睡過頭了:“出什麼事了?我們怎麼睡了那麼久?”
那邊,六名侍衛坐在樹下。齊刷刷地看著這邊的人。
素妍睜著惺忪的雙眼,依舊扒在吳王的腿上。
柳飛飛跳著腳:“他……他……師姐。他什麼時候來的?天啦,我們居然睡到了天亮,這樣下去,能按時趕到邊城麼?”
素妍看著對面坐著的侍衛,人數是六個,不多不少,柳飛飛在她身後,那她抱著的這個是誰?這一驚,她猛地坐直身子,訥訥地看著身邊的吳王。
“你是人是鬼啊?你不是該在皇城的麼,什麼時候跑這兒來了。哦,我明白了,我們應該在寅時一刻繼續趕路的,是你阻止他們叫醒我……啊!你這人怎麼這麼過分,太自以為是了……”
素妍站起身,對著從天而降的吳王又叫又嚷。
吳王笑著,始終保持著少見的、魅惑的笑容,不誇張,不張揚,淺淺的笑,足可以溫暖人心的笑。
待得素妍說完,他才深情地道:“我錯了!我服輸。論佈陣,我不及你的十之二三。上次在你閨閣的事,是我孟浪,你當我罵是登徒子也好,說我過分也好,總之是我錯了。”
素妍愣了一愣,一雙烏黑的眸子轉了又轉,閃了又閃,很是可愛,好像反應不過來了。
很快,她尖叫了一聲,不是做作,而是更尖叫,“師妹!師妹!我一定是做夢了,天啦,我怎麼會夢到那傢伙,他跟我認錯!”
她開始不停地轉悠,從左走到右,又從右走到左,還嘗試把自己捏了一把。
終於,理清了思緒,她停止了再轉。問:“吳王殿下,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用意?是不是對於我上次用陣困住你的事想要報復?我不阻止你報復,但不是現在,我要趕到冷月關外的沙場去,等西北的戰事了了,我奉陪你過招。
武鬥就不必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武功我是鬥不過你的。旁的由你來挑!”
女俠的坦蕩,大女子的頂天立地。
“我不眠不休追你一天兩夜,就為了和你說幾句話。”
“你傻的呀,要說話可以寫信,再快些可以使用飛鴿傳書。你不必跑這一趟吧!”
他一來就打擾了她的計劃,居然在這林子裡睡了一晚上,睡得是美了,可少走多少路。
素妍連吃他的心都有,卻又發作不起來。
“是,我夠傻!你不是更傻,出來幾天,就沒有好好地睡一晚上,看你又累又乏,我好心疼!”
素妍拍著腦門,總是懷疑自己聽錯了,然後傻傻地笑了兩聲:“吳王殿下,不帶你這麼開玩笑的。呵呵,你有什麼話趕緊說吧,說正事,不開玩笑,說完了趕緊回皇城,我呢,要去沙場,各走各的……”
他一路熱忱,所有的血液都為她沸騰著,她居然說各走各的。
吳王一竄,握住她的雙肩,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你給我聽好了,我來就是告訴你,我喜歡,你是我的!”
“說了不開玩笑的。”她抬手想將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