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譽,又講完璧歸人,這是讓梓錦放心了。果然秦召立是極聰明的人,一點就透,梓錦十分感激的謝了。
葉溟軒雙手抱拳朝著秦召立行禮,這才帶著梓錦離開。梓錦依依不捨的跟纖巧道別,說好了過幾日就來接她,纖巧強笑著送走了梓錦,臉色卻是一片晦暗,她知道只怕是自己活不了了,撞見那樣的事情,怎麼還能活得下去,方才在大殿上她沒有完全的把事情全都說清楚,只是遮掩的說了。因為纖巧知道,既然皇上到了這件事情一定會查,既然要查就會是皇上的心腹,到時候定能查到什麼。而自己是不能當著眾人的面,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的,要是說出來,就怕是連累了梓錦。
果然不出她的預料,皇帝並不打算讓她出宮。
秦召立安頓了纖巧,讓人送她去養傷,又召了太醫診治,一切安排妥當,這才走向竇更衣。
“母妃。”秦召立的聲音微顫,神色極為複雜的看著竇更衣。
“這聲母妃是當不起的,二皇子請慎言,萬一被人聽了去又是一樁大罪。”竇更衣經歷了這事像是突然想開了一般,苦笑道:“汲汲營營一生,到頭來卻落得幽居長巷,無詔不得外出的下場。”
秦召立咬牙說道:“母妃放心,兒子一定會想辦法讓您出來的。”
竇更衣猛地搖搖頭,一把抓著秦召立說道:“不行,你現在就是要好好的蟄伏,是母親太輕敵太大意太張狂了些,原以為不過是打了一個丫頭,沒想到又栽到了那死丫頭的手中。我們竇家一族跟她就是反衝,你以後離她遠一些,她的那個丫頭養好了傷就送出去,萬萬沾染不得。今兒個的事情定有蹊蹺,皇上絕對不會因為我打了一個丫頭將我貶為更衣,定還有別的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秦召立聽到竇更衣說這話,臉色一沉,細細思量,道:“母妃的意思是咱們被人算計了?”
竇更衣搖搖頭,有些迷茫,“我也不曉得究竟怎麼回事,但是皇上一怒將我貶為更衣,實在是蹊蹺。不要說這丫頭只是捱了幾板子,便是真的送了命皇上也絕對不會對我下這樣的狠手。為了一個丫頭將自己兒子的生母打落塵埃,這樣的事情皇上不會做。如今做了,就定是有什麼咱們不知道事情發生了。”
聽著竇更衣的話,秦召立的神情也逐漸的凝重起來,醉後的腦子逐漸清醒,將竇更衣攙扶起來,這才道:“母親好生的保重,兒子定會查個清楚的。”
猶豫半響,竇更衣這才道:“不到萬不得已我本不打算說這事,只是如今再不說就怕沒機會了。我跟靜謐師太有些交情,如今靜謐師太在樂王手下,有什麼事情你可尋她幫忙。”說著就拿出一個玉牌,“這是信物,你自己好生的珍重,母親不在身邊做事多多思量。我是一腳失足,除非是你登上大位,不然的話母親是出不來了。如果必要的時候也不要顧惜我的生命,只要你能坐上那個位置,便是用我的命去換都值得。”
“母親,兒子斷然不會這樣做的。”秦召立皺眉微怒,攥著玉牌的手輕輕顫著。
竇更衣無詔不得外出,便是尊貴的二皇子也不能隨意探望,這便是母子的訣別了,再相見就要等塵埃落地的時候了。
臨分別,竇更衣不放心的又囑咐一句,“洛怡郡主實在是邪門的很,什麼事情沾惹上她都會鬧得一發不可收拾。”說到這裡頓了頓,看著兒子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新進宮的怡貴人跟洛怡郡主很相似?皇上對洛怡郡主這般的維護,又對怡貴人恩寵無比,這裡面……你好好的查一下吧,我現在是廢人了,幫不上你了。”
竇更衣走了,秦召立失魂落魄的坐在大殿裡,不過是短短半日的光景,真是一下子從天堂跌到地獄了。
想著母親的話,秦召立細細的回想,難怪自己初見怡貴人就覺得面善。這讓人本不是很相似,但是莫名其妙的就有一種讓人覺得相同的味道。母親說的是,父皇對洛怡郡主的維護讓人心驚,對怡貴人失常的恩寵也足以震動後宮,這裡面真的有什麼關聯?
秦召立越想越是坐不住了,不行他得弄個清楚才是。15077303
猛地站起身來,將玉牌放在貼身的荷包裡,這才大步往外走,今晚上是煙花盛會,怡貴人是一定要參加的,他得趁機做點什麼證實一下。
剛走出大門,迎頭便撞上了自己的貼身太監,那太監,忙跪在地上請罪,嘴裡又道:“二皇子,您去看/看吧,竇更衣……竇更衣被怡貴人推進水裡了!”
“什麼?”秦召立臉色大變,抬腳就走。
“二皇子殿下請等等。”纖巧艱難的挪著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