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雖長,卻被她說的口角生風,絲毫不落,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梓錦便看著竇貴人譏諷道:“貴人方才還說我這丫頭如何如何,怎麼貴人也不問個來龍去脈就直接打了板子?”
葉溟軒大步出列,看著正憲帝一臉剛正的說道:“請皇上查明真相,還這丫頭一個清白,這丫頭要真是德行有虧打死也就罷了。可要是沒這回事卻被人強安上,以後微臣的媳婦也會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請皇上明察!”
梓錦聽著纖巧的話裡這明顯就是被人設了個局誑了,此時也說道:“請皇上還臣妾的奴婢一個清白,既然事情是從那個代班的宮女開始,不如宣她上來問一問,若是一夥的定能問出個子醜寅卯。”
☆、443:真相 ☆
葉溟軒這話可真是說得夠白的了,就差沒指著竇貴人的鼻子罵人了。言歟珧畱
太后就算是不喜歡梓錦,但是還是很疼長公主跟葉溟軒的,再加上梓錦肚子裡還有孩子,便開口讓皇帝細查,眼神明明滅滅的瞅了竇貴人半響。
正憲帝神色很不好看便吩咐身邊的平泰,“立刻去查。”
平泰瞅著正憲帝的神情不敢怠慢,立刻就出去讓人把涉案的宮女押來,很快的外面就想起了審問的聲音。
屋子裡各人神色各異,其實說起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竇貴人偏要把事情往大了折騰,這就不是好事了,畢竟是新年第一天就這樣的晦氣,給人添堵,正憲帝瞅著竇貴人的神色越發的犀利。
竇貴人此時心裡也是暗暗後悔,早知道就不該圖一時之快跟姚梓錦槓上了,不成想弄到現在這個地步。以前的時候莫說一個不起眼的丫頭,便是後宮裡低位份無恩寵的嬪妾出了什麼事情正憲帝/都不會看一眼,她就想不明白,怎麼什麼事情遇上姚梓錦就一定會變成轟轟動動的大事。
自己跟竇家滿門的貶黜都跟姚梓錦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相讓她不去恨梓錦那也是不可能的,有了機會不去報仇也是不可能的。只是沒想到出氣不成反倒是惹了一身騷,得不償失了,竇貴人想到這裡神色已經是黑如陳墨了。
身為後宮第一大總管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很快的就把事情給查清楚了,果然是如纖巧所說那樣,不過很快的又欲言又止的看著正憲帝,小步走到皇帝跟前輕聲數語。
眾人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詭異,她們可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纖巧所說的聽到的那兩句話。很顯然已經是涉及後宮的陰私,平泰這個時候不說出口自然是有思量的。
正憲帝看了平泰一眼,並沒有當著眾人的面繼續追問,只是冷冷的說道:“竇氏私德有虧,狹私怨恨,公報私仇,本該貶為庶人,念撫育皇子有功,貶為更衣,居於長巷,無詔不得外出。”
竇貴人腳一軟一下子跌倒在地,臉色蒼白的可怕,一時就連求情的話都說不出口。太后蹙眉本有些不捨,終究也沒說什麼,皇后倒是秉著寬厚的名聲勸了兩句,卻被氣頭上的正憲帝說了兩句,皇后便也不言語了。
秦召立立刻跪下給竇更衣求情,卻被正憲帝斥責,“身為皇子要分的清是非對錯,如此是非不明如何堪當大任?”
秦召立的臉色就變了,在皇帝的心裡落了一個不能堪當大任的印象,這以後儲位是絕緣了,嚇得冷汗淋淋,再也不敢說什麼。
正憲帝大步往外走,到了梓錦跟前時腳步一頓,並不轉頭看向梓錦,只是道:“郡主受了驚早些出宮吧,這丫頭倒是個不錯的,如今受了傷便在二皇子的殿裡養好了傷再送出去。”言畢,大步而出。
梓錦一愣,纖巧在秦召立的宮殿裡養傷?這……這算怎麼回事?這養好了傷還能出的了宮嗎?但是天子的話誰又敢駁,尤其是在正憲帝憤怒當頭,便是梓錦膽子再大也不想當炮灰。
太后讓太醫給梓錦把了脈知道無大事,這才說道:“你們夫妻也出宮吧,哀家讓軟轎送你們。”
梓錦忙謝過了,恭送走了太后,皇后攙扶著太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了,大殿裡頓時安靜下來,這裡畢竟是秦召立的地盤,梓錦本要拔腿就走,但是看著纖巧就嘆息一聲。
抬頭看向秦召立只得說道:“這丫頭只怕是要煩擾二皇子幾天了,還請二皇子多多照看,臣婦感激不盡。”
秦召立此時已經恢復常態,只是生母被貶實在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更何況……輕嘆一聲說道:“郡主請放心就是,宮裡有太醫有宮女自然會照顧的妥妥帖帖,完璧歸人。”
聽著秦召立的話,梓錦才放了心,言明會有太醫宮女照管就不會妨礙纖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