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過了,只是看這人有心沒有而已。
梓錦喝了燕窩粥,在屋子裡走動了幾步消消食,這才靠著大紅撒花遍地織錦的軟枕細細的思量這件事情。既然廉王妃都不肯開口講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可見這次宮裡真的是出了大事了,能讓阿若這樣毫不留情面的對著纖巧下手,想來阿若要不是知道了什麼宮裡陰私之事,便是礙了有些人的手腳被人設計出除去,不管哪一種都是一個死字。
想到這裡梓錦竟然是什麼都不能做,心裡就難受得緊。其實古今都是有這麼一個通病,那高高在上的雲彩上的人物,並不是雲彩下的人能夠伸手去拉扯的。就如同現在,梓錦縱然是在家裡急死,那一道宮門沒有旨意你也無法跨進一步。
葉溟軒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月掛柳梢頭,銀白的月色撒了一地,掀起簾子進門就看到梓錦歪著身子靠著軟枕合著眼睛。淺淺的月光投在她的臉上,深深淺淺的全是一明一暗的光斑,勾勒的梓錦的五官越發的柔和了。
放輕了腳步先去洗了澡,換了衣衫,這才大步的走了出來,輕輕的坐在梓錦的身邊,眼瞧著梓錦這兩日瘦了不少,葉溟軒心裡也是揪得慌。回過頭對著寒梅壓低聲音問道:“晚飯少夫人用了沒有?”
“只用了一碗燕窩粥,晚飯並不曾,少夫人只說吃不下,奴婢怎麼勸也沒有用,少爺的話少夫人還是很聽的,您多費費心,少夫人這兩日都瘦多了。”寒梅苦著臉說道,“奴婢現在擺飯還是稍等等?”
葉溟軒想了想,“擺吧。”
寒梅就轉身去了,葉溟軒轉過頭就看到梓錦正慢慢地睜開眼睛,嘟囔一句,“回來了?吃過飯沒有,我讓寒梅擺飯……”
葉溟軒扶著梓錦坐好,“已經去擺飯了,你跟我一起去吃,丫頭說你現在還沒吃東西。我公務忙不用總等著我用飯,要是餓壞了肚子怎麼辦?孕婦最是嬌貴的,可不能這樣了。”
“是,知道了,婆婆媽媽的,比我姨娘還嘮叨。”梓錦失笑一聲,就著葉溟軒的手站了起來,汲上鞋看著面前站著的葉溟軒,突然伸手將他環住靠在他的懷裡,柔聲問道:“我們一定會好好地的白頭到老是不是?”
“當然,你這是怎麼了?”葉溟軒皺眉問道,總覺得梓錦的情緒有些不好。
梓錦在葉溟軒的攙扶下去了花廳,坐在桌前這才把纖巧的事情說了一遍,皺著眉頭說道:“都是我這個主子沒用,到了這個時候竟是連見她一面也不能,不曉得現在是吉是兇。”宮宮子這門。
“如願無辜的不會對一個小奴婢下手,下了手就只有兩個原因,第一她礙了別人的路,第二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葉溟軒眉頭鎖的更緊了,“你也彆著急,回頭我找人問一下。”
梓錦這才點點頭,現在著急也沒用了,宮裡那地方不是誰都能插進手去的。
兩夫妻慢慢吃了晚飯,葉溟軒又攙扶著梓錦在院子裡走了一圈,這才扶著她一起就寢。上次賀夫人來扶脈就說過孕婦不宜走動過多,但是隨著身子越重,飯後半個時辰總要走動一番,一來不用積食,二來將來生產也能順遂一些。葉溟軒怕梓錦一個人不願意動,所以這才每日掛在心上,只要在家用飯不急著出去的時候會親自陪著梓錦走一圈,便是有事出門也會吩咐丫頭盯著。
昨晚上葉溟軒打發了人出去問訊息,到了第二天早上兩人起床的時候就有訊息回來了。
梓錦聞言很是不相信,“就是因為纖巧撞了阿若就要把人被打殺了?”
葉溟軒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聽著自己能這樣說,便道:“你心裡明明知道的,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若是撞了別人也就罷了,偏偏撞了皇帝心尖上的怡貴人,便是打殺一個奴婢又有什麼?只不過挑誰不好,偏偏挑到了纖巧,這件事情就有趣了。誰不知道纖巧是你的丫頭,打殺了你的丫頭,不就是等於跟你,跟平北侯府結了仇?他們這是要做什麼?而且這個藉口很不高明,阿若一定有把柄落在了纖巧的手裡,所以纖巧不惜得罪咱們也要下狠手。”15150958
梓錦也是這麼估計,不然的話阿若那樣有心機的人絕對不會走這樣的蠢棋。
只是纖巧究竟知道了什麼?
想起皇帝忽然把纖巧留在宮裡養傷,還留在了二皇子處,梓錦三番兩次要把人接回來秦召立都不肯放人……會不會跟這個有關係?如果跟上次的事情有關係,阿若能忍到今天才找了這麼個藉口處置纖巧真是夠能忍的。
兩口子眼神一碰,顯然是想到一出去了,葉溟軒站起身來,“早飯我不吃了,現在纖巧還只是被關了起來,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