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溟軒瞧了梓錦一眼,然後看著葉錦商議道:“你看呢?”
葉錦也有些為難,一時間也無法答覆,又把問題拋給了葉溟軒。葉溟軒看了大家一眼,然後說道:“依我看這件事情除了咱們六個人知道誰也不要告訴,既不要告訴父親,也不敢要告訴別人,不管是誰!事關重大,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畢竟若是走漏了風聲,被敵人知道,咱們到時候豈不是斷了這一條將人捉出來的線?不如等到咱們把敵人捉到手後再說。”
看著大家的神色還有些不定,梓錦只得又說道:“你們想想,敵人能夠在侯府隱藏的極深,說不定就是父親母親身邊得用的人,咱們是相信父親母親,可是她們身邊的人神又能保證絕對不會有二心的?若沒有一丁點的關係想要在侯府坐下這等陰損的事情簡直是不可能的。要我說寧願事成後拼著被長輩責罰,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掉以輕心。你們別忘記了我們只是查到了這香料有問題,可是卻還沒有查到這香料遇到什麼才會令人無孕。如果走露風聲線斷了……大家依舊不能生兒育女,你們想想子嗣重要還是別的重要?”
梓錦知道不把話說重了,就怕有人背地裡偷偷賣好透出風去,萬一要是被人知曉走了風聲,真是後悔也晚了。
楚氏看著梓錦咬咬牙,道:“我同意三弟妹的話,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走露一丁點的風聲。”你能時想。
沈氏自然也想早日生兒育女,緊跟著楚氏說道:“我也同意,大不了事成後再請罪。”
葉溟軒看著葉錦葉繁,葉繁又看向了葉錦,葉錦跟葉溟軒對視一眼,幾經思考,只能點點頭,“雖然慢著長輩實屬不孝,但是古人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也只能這樣了。”
梓錦輕輕的鬆了口氣,才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咱們就來想想該怎麼把幕後之人揪出來。”
後院的事情男人們還是比較尊重妻子的,因此大家的眼神就落在了幾個女人的身上。楚氏也不矯情,看了看眾人,就說道:“夫君跟二弟的衣服是經過漿洗房漿洗後交給薰衣房薰香,然後再由各院的丫頭領回去。三弟的香料不是出在衣服上,而是在墨錠裡,外書房才買一項卻不歸內院管,只怕還要請三弟從外院查起。”
葉溟軒點點頭,道:“這個自然,我這邊先放下我自會處理,先說你們那邊。”
楚氏就點點頭,看了看丈夫,咬咬牙說道:“內院的漿洗房管事是吳嬤嬤,吳嬤嬤是母親的人。薰衣房的管事是許青媳婦,許青媳婦是吳嬤嬤的侄女,許青在外院馬房裡是個小管事,在馬房大管事孫銘手下當差,都是侯府多年的老人了。”
楚氏在侯府多年人際脈絡果然比梓錦熟悉很多,梓錦聽著就點點頭,楚氏果然是個厲害的,這樣一說就會令人覺得清楚了許多。馬房?梓錦眼睛忽然一閃,看著葉溟軒說道:“我記得溟軒說過,早些年他驚馬踏傷趙遊禮,那時候就有很多的傳言說是大哥二哥在馬上動了手腳,惡意陷害溟軒欲除之而後快。可是後來溟軒說大哥說不是他跟二哥做的,我們也相信大哥,說出來的話素來一言九鼎的。如果是這樣的話,薰衣服的是薰衣房的許青媳婦,而許青又是外院馬房的二等管事,而剛巧這夫妻二人負責的是差事都出了紕漏,是巧合還是……”
梓錦這麼一分析,楚沈二人就是臉色一變。如果許青媳婦靠不住,而介紹許青媳婦這個活計的是吳嬤嬤,而吳嬤嬤是杜曼秋的陪房……這樣算下來,兩人後背上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難怪方才說不該先給長輩知道,如果真的透給了長輩,如果長輩真的要插手,如果這個吳嬤嬤真的有問題,後果簡直就是……太可怕了。
葉錦的神色也越發的凝重,回頭看著葉繁,就見葉繁愣愣的,心裡嘆息一聲,看著葉溟軒說道:“三弟你看這事?”
葉溟軒斬釘截鐵的說道:“查!”
“怎麼查?”楚氏咬著牙問道,她能相信杜曼秋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兒子沒有孩子,可是她身邊的人她現在不敢相信了。
“順藤摸瓜。”葉錦緩緩的說道,看著自己媳婦,“這事情交給你,母親那邊的事情你比三弟妹熟悉,若是三弟妹插手就會讓人驚覺。”
楚氏忙點點頭,“是,我記下了。”
葉錦又看著沈氏,說道:“二弟妹就從二弟的外書房查起,看看二弟的衣服每次都是誰領回來,又經過了哪些人的手,這裡面誰最可疑,找出可疑的人,然後咱們再一一排查。”
這件事情與沈氏來說並不困難,沈氏就點點頭,“我聽大哥的,大哥放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