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巧就抿嘴一笑,推著其餘的丫頭說道:“到底是少夫人偏心,有好事先緊著你們,趕緊去吧,我跟林仲媳婦留下執壺伺候,等到你們吃飽喝足了再來替我們。”
楚氏就掃了一眼纖巧,這樣機靈的人兒真真是極難得的,強將手下無弱兵啊。
等到把丫頭們都遣下去了,纖巧就跟杜若對視一眼,隨後關了房門,她卻在門口找了個小杌子坐下,監視著有沒有人靠近偷聽。杜若就去了窗臺那邊,兩人分開行動,監管的水滴不漏,將窗子微微的開了一條細縫,外面有什麼動靜,裡面看的一清二楚。
這次就連沈氏面色都是一怔,身體就有些僵硬,姚梓錦真是太謹慎了。
葉溟軒一個人僵立在屋子中間的屏風搬到一旁,屋子裡頓時寬敞了許多,眾人對視一眼,屋子裡慢慢地靜了下來,沒有了方才的喧鬧之聲,每個人的神色都十分的嚴肅,畢竟這件事情實在是關係重大,關係到子嗣,關係到侯府的將來,誰又能無動於衷?
梓錦看了眾人一眼,緩緩地說道:“還是由我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說完之後咱們在討論怎麼樣?”
眾人一致的點點頭,畢竟梓錦是最先發現的人。自然是有優先話語權。梓錦當下就把自己在外書房的發現細細的說了一遍,尤其是說到墨錠的時候,眾人的神色解釋一變,很顯然對於敵人這樣高超的手段驚懼不已。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這件事情的複雜性隱秘性實在是令人驚懼。如今大家都在了,就一起拿個主意,看看該怎麼辦才好。”梓錦環嗣著眾人說道,面上一片嚴肅。
屋子裡沉寂如水,楚沈二人臉色微青,葉錦跟葉繁也是面色僵硬,梓錦的懷疑雖然不是證據十足卻是十分的打動人心。
“那香料我一直以為是夫君喜歡用的,就一直沒有多心過。自從我嫁過來,他就一直用這種香料薰衣服,哪裡會想到香料裡有問題。”沈氏白著臉說道,手指緊緊的握成一團。
梓錦聞言眉頭一皺,又看向楚氏,問道:“大嫂,那你呢?你進門的時候大哥也是用這種香料?”
楚氏點點頭,面色晦暗不清,夾雜著幾分苦澀。
梓錦就嘆道:“難怪難怪,我就想著大嫂這樣聰明的人為什麼一直沒有察覺到,正因為你們剛成親的時候大哥二哥就一直用這種香料,你們就會認為自己的夫君喜歡這種香料,既然是夫君喜歡的,又是在你們沒進門的時候就用的,哪裡會有懷疑。就是放在我身上,我也不會懷疑的,敵人這是利用了我們的一種生活習慣成自然的心態下手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在我們進門之前,就有人先下手了?”楚氏抬眼看著自己的夫君低聲問道。
葉錦半眯著眸,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從我們兄弟搬到外院沒多久就用這種香料薰衣服了,那時候還小,不過十一二歲,再加上香料清淡不會令人厭惡,男孩子在這方面也不會有太多的注意力就這樣慢慢的用了下來。”
葉繁看著葉溟軒,又看看葉錦,然後才看向梓錦說道:“我跟大哥差不多,當然也沒多想,尋常外院的衣服都有專人管,我哪管這些。”
葉溟軒冷哼一聲,無比譏諷的說道:“這是什麼人跟我們苦大仇深的,居然在我們還那麼小的時候就開始準備了。我現在能肯定那人想要對付的並不是我們,只怕是衝著父親跟侯府來的。”
縱然葉溟軒是重生過一次的,但是上輩子還沒活到這個時候就過世了,因此並不知道這後面的人生居然還有這樣的糾葛。如果葉溟軒知道後面還有這樣的劫難,他寧願多活幾年知道幕後真兇,然後這輩子從一開始就提防著,只可惜人生從來不是有戲你想要重來就能重來的。
葉溟軒這麼一說,葉錦神色一動,轉頭看著他緩緩的說道:“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好像也是這麼一回事,可是誰跟父親有這樣的仇恨,要讓侯府斷子絕孫才肯罷休?”
這一點可就無人知道了,事關長輩誰又敢輕易妄言?
“這些事情我們不知道,只怕現在去問父親,父親也未必知道。”葉溟軒皺眉說道,依照他多年的經驗,能隱藏這麼深的敵人,肯定不是一個能讓人一下子就能想起來的人。
“那我們要不要告訴父親?”葉繁問道。
屋子裡又是一陣沉默,事關重大要不要告訴葉青城卻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告訴了葉青城,就怕葉青城有什麼動作驚擾了幕後之人,不告訴可是實在是不是一件好事,做小輩的又不能太過於擅自專斷。
梓錦抬眼看著葉溟軒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