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子輕佻的目光在店裡掃了一圈,漫不經心的道,“止安城果然沒有好的玉器行,竟還有人邀我來這裡做玉器生意,當真無趣。罷了罷了,不如把錢使在別處。”
掌櫃的眼珠一轉,忙將他攔住,換上一副笑臉,“這位爺想來是外地人了,是想來咱們止安城做玉器生意麼?只是不知您想怎麼做生意?”
青衫男子似有些不耐,踱步朝外走,“原本想在這裡開見玉器行,現在看來這裡的生意似乎不怎麼好。”
掌櫃的臉上立時便露出一撮笑容來,笑呵呵的請道,“這這位爺還請到裡面坐,這玉器生意,您還是要聽聽我們當地人的意見,您來止安城做玉器生意算是來對了,來來來。”
青衫男子半信半疑的看看掌櫃,很有些質疑,說聲罷了轉身就要走,卻又被掌櫃的攔住,“爺,不瞞您說,咱們這間鋪子便是要轉讓的,小人家中有事,全家都要搬到南方去,正想要低價將鋪子轉讓出去,咱們這可是老字號,您可以出去打聽打聽,借一步說話,可否?”
青衫男子稍稍猶豫下,又在鋪子裡轉眼看了幾圈,才不清不願的道,“既然來了,那就看看吧。”
掌櫃的熱情洋溢的將整個止安城的玉器行都做了詳細介紹後,其後自然是加了不少自家店鋪的優勢,然後又就止安城玉器生意走向做了大概估計,最後才在青衫男子微皺眉頭裡停住話頭,忐忑道,“爺,您瞧著怎麼樣?”
青衫男子並不回答他,只低著頭暗自思索,等到掌櫃的快等不及的時候才淡淡道,“這件事還是讓我再考慮考慮吧,不如我改天再來看看,如何?”
掌櫃的半張著嘴,眼裡露出熱切,急著道,“爺,您儘管放心好了,我們這的買賣好的很,不如您明白再來看看咱們的生意如何,怎麼樣?”
當看到青衫男子艱難的點頭過後,掌櫃的終於露出一絲笑容,笑呵呵的將青衫男子送到門口,門外的小雨已漸漸停了。
掌櫃的望著青衫男子修長的身影,心裡樂開了花,能找到外地來買鋪子的人太不容易了,這簡直就是上天給的恩賜,這個大客戶他一定要抓住,更何況這位爺看起來也是頗有些大手筆的人,說不定自己還能從中撈一筆呢。
他一邊翹著小鬍子打著如意算盤一邊盤算著應該怎麼留住這筆飛來的橫財。
雨過天晴之後,園裡的花花草草都青綠起來,空氣清新的令人心曠神怡,林採兮在小院子裡晃晃悠悠,一邊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邊做著簡單伸展胳膊運動,菊焉香秀嚇得更厲害,一直緊隨左右仔細瞧著腳底下,唯恐自家主子一不小心踩到水裡滑到。
林採兮心情很好,神清氣爽的在園子裡走來走去,眼瞧著跟在身邊的兩人神情緊張,心裡便起了惡作劇的念頭,故意時不時的踩到水窪裡,然後再故作將要摔倒的模樣,引得兩人驚嚇連連,而她自己則哈哈大笑起來,到了最後,菊焉實在忍不住了,鼓著嘴嗔道,“姨娘,您再這般玩笑,我們都要生氣了,不然您還是別在園子裡走動了,回屋裡去吧。”
香秀也鼓著腮幫子,兩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林採兮腳下看,斷斷續續的道,“姨娘,姨娘啊……您可不要再嚇我們了,咱們這心可都懸著呢。您萬一有個好歹,我們可擔不起。”
林採兮撫著肚子笑嘻嘻的打趣,“瞧這天多好,瞧這空氣多清新,好好兒的天,玩玩不好麼?我逗你們玩呢。”
菊焉則生氣的道,“姨娘,要不咱們回屋吧,香秀姐姐我倆總是能抵過您一個人的。”
林採兮見她真生氣了,才收起面上嬉笑,“好了好了,不逗你們了,莫說你們一直跟著我,便是我自己,我也會小心的,我的孩子我的寶貝兒,我能不小心麼?看你們緊張的,我去那邊坐坐吧。”
兩人這才鬆了口氣,攙著林採兮走到樹下的椅上坐下。
寧夏飛從園外走進來,繞過水窪地走到林採兮跟前,笑著道,“你倒是會享受。”
林採兮靠在椅上伸個懶腰,“飛姨,我可不如您享受,一想起沫姨做的菜,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旁邊有小丫頭拿椅子過來,寧夏飛挨著林採兮坐下,“你要是喜歡吃,每日去吃就是,只怕你不來呢。”
林採兮呵呵笑道,“飛姨,二叔能有您跟沫姨相伴,真是福氣。”
寧夏飛原本是大大咧咧的人,聽到這句話竟有些臉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道,“能遇到爺,是我們姐妹的福氣。”說到爺字的時候,面上蒙著一層崇敬。
林採兮看著她,很有些羨慕,她以前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