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露出來悲觀的情緒。
白夫人擦擦眼淚,趕緊看病床上的兒子,白紹儀依舊在沉睡,他好像在做什麼夢,眼皮微微顫抖幾下,隨機又恢復了平靜。“你昨天臉色不怎麼好看,是為了什麼事情?”白夫人盯著丈夫的眼睛,她發覺自這幾天紹儀的病情穩定了,丈夫卻彷彿有心事似得,反而魂不守舍起來。
“能有什麼事情,我不過是在想紹儀的未來。這幾天我和老趙請來的那個醫生詳細的談過了,在國內即便是上海和北平最好的醫院,對著紹儀的康復也沒什麼好辦法。現在有能力給紹儀更好治療的除了歐洲就是美國了,我在想著把孩子送到國外去的繼續治療。當初我們從歐洲回來,我還想著我們在外面東奔西走操心一輩子,也該回家好好歇歇了,能被兒孫環繞著,在老家含飴弄孫,安度晚年,壽終正寢也是福氣了。誰知我們並沒那個福氣,我們一把老骨頭要葬身他鄉了。”白文信從小就讀的是老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