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地說著,“你們兄妹長得那可真是好看,我孫子孫女要是能那麼漂亮該多好呀,能像你們關係那麼親密就更好了,哥哥那就是該照顧妹妹……”
菅野也不知道該怎麼打斷她的話,反正現在嗓子火燎火燎像是被灼燒一樣的疼著,也就胡亂地點頭,有點哭笑不得把視線轉向手冢,他也是有點無奈的神情。
在醫生確定她的燒差不多退掉之後就離開了,順便帶走了歐巴桑,說是要帶她做個什麼化驗檢查。
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瞬時安靜了下來。
看著站如松的手冢,她竭力清了清嗓子,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沙啞:“你坐下來吧,我抬頭看你脖子也會酸啊。”說罷便伸出右手拍拍床邊的那個空著的座位,示意讓手冢坐下。
手冢應了一聲,卻沒有坐下,只是扶了扶眼鏡問道:“喝水嗎?”
“嗯。”她點點頭,然後抿著嘴一笑。
她幾乎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手冢國光正端著水壺倒水的那個背影看,卻在他轉身的那個瞬間迅速別開了眼神,裝作是在專注地盯著吊瓶中的液滴一點點輸入自己的體內。
彆扭的自己啊……她感嘆。
單手捧著手冢遞給她的水杯,她小口小口地啜著,總算是緩解了喉嚨的乾澀感。
那水真是好喝啊!正正好好的水溫,喝下去喉嚨都舒服了很多,簡直就是通體舒暢包治百病。甜甜的,嗯,甜甜的。
菅野呵呵地笑出了聲,儘管實際上她因為發燒味蕾等同無效壓根就嘗不出什麼味道。
“剛才我和你父親打過電話了,他現在還在京都,沒辦法趕過來,讓你小心點身體。”手冢坐在她床邊的椅子上,低聲說道。
菅野一愣,臉上的笑容頓時斂去,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過了半晌才說道:“他昨天才帶著加夜和彌月回去呢。沒什麼關係啦。”說著小心地掩藏起自己的小小失落,低頭去喝水。
畢竟,生病了還是希望親人能陪在身邊吧。
再怎麼喜歡手冢國光,他也不能代替父母的關懷。
手冢看她低垂下眼睫,忽然有些不忍看到她難過的表情,接近於脫口而出地說道:“你父親說讓我好好照顧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