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為什麼怪的是我呢?
整個人哭累了之後她就在外面的長椅上睡著了。冗長冗長的夢境裡只有一條怎麼也走不完的路,她找不到一個出口,卻有無數的岔□錯。她跌跌撞撞地行走在那裡,卻在夢醒時分發現她還站在原地。
身上蓋著老爸的西裝。她掀開那衣服,便明顯感受到半夜裡微涼的溫度。哆嗦了一下,抱著肩膀她想要去找爸爸。走到拐角處,聽見了壓低的、熟悉的聲音。似乎是在和誰交談。只是爸爸擋住了那個人的身子。
聽聲音,似乎是個女的。
而且不是老媽。
她沒有多想便走了過去。“爸。”她揉揉還不能完全睜開的眼睛。大概是哭的時間太長,眼睛又痛又腫,乾澀得要命。
背對著她的菅野志和似乎是被嚇了一跳,然後飛快地轉過身,看見她微微笑了笑:“晴天,還累嗎?”
晴天剛想回答,卻被下一秒鐘玻璃製品摔碎在地面上的聲響給完全嚇醒了。
這下她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的模樣。非常非常漂亮。尤其是一雙眼睛。明亮,狹長,眼角微微向上,線條優美,很是嫵媚的丹鳳眼。
她忽然覺得這人很熟悉。似乎……有點像手冢的模樣,但是她很快就否決了這個念頭。
腦海裡有另外一個人的臉,和眼前的女人出奇得相似。
“菅野先生,這是?”那個女人的姿態很優雅,聲音也很好聽。她只是微微笑著問道,並沒有去管摔碎在地面上的杯子。她的神情有一點點的慵懶和隨意,但是看著說不出的舒服。
菅野志和卻沒有回答她,只是自顧自地摸了摸晴天的頭髮,溫和地笑了笑:“你去病房看看外公吧。我和醫生有事情要談。”
這是醫生嗎?晴天有點奇怪,那女人沒穿白大褂不說,她的穿著打扮似乎更像是職業商場的女性。精明。利落。這就是她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二印象。那是一種很奇怪的直覺。
她回到了病房裡,外公還在睡覺。她不知道嘆了口氣,從iPod裡面選了半天,才找了一張Maximilian Hecker的《Infinite。Love。Songs》開始聽。
聽到那首The Days are long and filled with pain的時候她微微傷感起來。
她聽著聽著忍不住暗自嘀咕:他媽的……真有人生哲理!
老爸和老媽都在拼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