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的,就是不要後悔。
“喂,走了。”一根手指在她的腦門上戳了又戳,戳得是欲罷不能,菅野回過神,立刻大怒地一口咬了上去。
忍足慌忙跳開,抱怨:“哎,你是屬狗的嗎?”
“哼。”她忿忿,又環視了一圈,“咦……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啊?”
“對啊,可見你發呆了多久。”忍足點著腦袋,“等小景出來我們就走吧。”
“去哪裡?”
“拍拍照留個紀念唄。”忍足戲謔道,拍拍她的肩膀,故作憂傷,“再怎麼對冰帝沒感情,好歹也裝個樣子流幾滴鱷魚的眼淚吧,不然你讓我跟小景情何以堪啊~”
菅野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喃喃:“瘋了,你今天一定是瘋了。”
“他哪天不發瘋。”跡部信步從後臺走出來,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忍足,又朝著門口揚了揚下巴,“走,別理他。”
說著一把抓過菅野。
越走,晴天越感覺到不對。
外面那大有排山倒海著之勢的尖叫是怎麼回事?
“喂——跡部,能不能從後門走?”菅野警覺地小聲問。
跡部一臉不耐煩,使勁拖著她:“閉嘴。”
“喂,你想幹什麼……”
“哐當”一聲,門被衝開,只見一片尖叫的女生衝了進來,“跡部SAMA!”“忍足SAMA!”
哇靠,什麼叫鶯歌燕舞,什麼叫世界末日,菅野看得一陣發懵,還沒反應過來,跡部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一把扯下自己襯衫上的某粒紐扣,往她手裡一塞。
“喂!”
“儲存好了,要是掉了本大爺唯你是問!”跡部皺著眉頭,順勢將她僵硬的手指扣成拳,敷衍地道了一句“祝你平安!”就溜了。
拜託……你好歹也是一代帝王吧,要不要用“溜”這麼沒品?
“忍足!”她趕緊回頭,目光狠狠剮了個遍,尼瑪,除了空空蕩蕩就是空空蕩蕩。
FFFFFFFFFFFFFFFFFFFFFFFuck啊!
“什麼意思?跡部SAMA就把珍貴的第二顆紐扣交給這個女人了嗎?”
什麼叫這個女人?菅野怒從心頭起,眉毛一豎,剛要不爽,旁邊一個女生已經“噓”了一聲,制止道:“低調點啊,菅野晴天不怎麼好惹啊。”
這還差不多。菅野剛挑了下眉,準備來個下馬威,就聽一片切聲:“擦,都畢業了還不好惹個P啊!難道還跟我們高中生計較麼?女人,還不快把紐扣給老孃交出來!”
……MLGB。
想想也是,以跡部跟忍足此等威風,都敢使如此下三濫手段來欺負自己,可見畢業典禮上傳統的力量不可小覷。
逃?打?拼了?
她還想活著回去把畢業證書給媽媽看啊。
眼看包圍圈已經越來越小,菅野咬牙,一聲大喝:“都給我站住!”
她一把舉起了那顆小小的扣子:“誰再敢往前一步,我就吃了它!”
“……”
“……”
“……”
她拔腿就跑。
講道理不聽,打又打不過,還是耍賴比較好使。
沒跑出多少米,就看見前面有一夥男生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菅野晴天!你給老子站住!”
我擦,難道跡部跟忍足已經魅力大到吸引各種男生了?菅野正傻眼,只見當前一個男生噗通就跪下了:“菅野學姐,請把您的第二顆紐扣給我吧!”
旁邊幾個也跟著噗通噗通跪下,聲淚俱下:“學姐,請您給他吧,他已經默默暗戀你很久了。”
……什麼情況?
菅野眨了眨眼,只聽後面的追殺聲已經開始逼近,趕緊往後一指:“學弟,你來晚了,我的紐扣被那個女人搶走了!”
“誰?”那幾個小毛孩又是抹頭髮又是擄袖子又是挽褲腳。
菅野胡亂瞄了眼:“就那個!黑頭髮的!我先走了。”
“喂……菅野學姐,有好多黑頭髮的啊……”
茫然的叫喊,被她遠遠拋諸腦後。
畢業這天,大概是自己有史以來最狼狽的一天了吧。披頭散髮,衣衫不整,還險些掛了彩。她磨著牙正想找跡部跟忍足狠狠算一筆大帳,不想卻看到了和自己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兩人。
果然女生的力量是可怕的。
不過話說回來,傳統裡有男生向女生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