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之介挑了挑眉毛,“照顧女朋友,怎麼也是我應該做的。”
菅野“嗤”的一笑,斜了他一眼:“女朋友?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嘛,早晚的事。”
忍足嘆了口氣:“鶴之介,你的眼光,實在是讓人不敢苟同。”
“你說話可是越來越像景吾了。”
菅野的神色不免閃爍了下,隨口對錐名道:“你先進去吧,我還有話跟他講。”
錐名說了句“別誤點”便轉身走了。
“……跡部還在生我的氣?”
“啊,雖然他可能不承認,但是應該是比較痛恨你現在的行為。”忍足抬起眼皮瞅了瞅錐名鶴之介的背影,“你真看上鶴之介了?”
“你猜。”
“沒興趣。”忍足懶洋洋地伸手按在她的腦袋上,用力揉了揉,低低嘆道,“你自己心底明白就可以了。不過,有鶴之介照顧你,我也比較放心。”
“嗯。”
“忍足,我不在的日子裡……加夜和彌月,就拜託你了。”
“照顧他們的可不只有我。”
“嗯?”她皺著眉抬起臉。
“……”忍足“哦”了一聲,補了句,“還有跡部嘛。好了,快進去吧,鶴之介還在等你呢。”
她點了點頭,用力抱了抱他後,轉身走向登機口。
忍足看著她,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
“傻瓜,真猜不到麼?……手冢,你還真是悲劇。”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鶴就是個打醬油的… …
☆、Chapter 72。
冰帝。畢業典禮。
“冰帝學院高等部第九十四屆畢業典禮,現在開始!”
“不好意思,借過借過,不好意思哈……”一個人影貓著腰飛速從一側竄了出來,縮著身子在座椅之中穿梭而過,終於成功地擠到了位居中央的座位上。
她長出了一口氣:“喲西,終於趕上了!”
前排忍足侑士默默轉過頭來,一推眼鏡,撫掌讚許道,“畢業典禮也敢遲到,有膽色。”
菅野一巴掌把他拍了回去。
畢業典禮……啊。
菅野撐著腦袋,看著演講臺上正代表畢業生髮言的跡部景吾,那些曾經最輕狂而放肆的歲月,就在他的一字一句中一掃而過了。
美國的半年交流生生活中,她學會了怎麼重新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打拼出自己的世界,建立人際圈,開拓關係網,受到再多委屈,心裡再有不甘,也是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裡吞。
錐名鶴之介一點點地教會自己,怎樣才能把笑容作為工具,發揮到最極致的效果。
沒錯,只有在一個自己什麼也不懂的地方,才能學會什麼叫野心。
這一步,她沒走錯。
再回冰帝,她就不再是那個原本只打算安安分分靠著拿獎學金來度過高中生活的菅野晴天了。
她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收買人心。
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鞏固地位。
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成為讓人可以心服口服的第一。
只有到了制高點,機遇就不再是可遇不可求的虛幻,而是真真實實全都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權力。
聽了這句話,忍足就半靠在桌子邊,託著下巴嘖嘖地說:“呀,小景,這下完了,我們把晴天教壞了。”
“別拖本大爺下水。”跡部頭也不太抬。
“神經病。”她笑罵著摔了本書過去。
忍足敏捷地避過,彎腰撿起那本書,拍了拍灰隨手一擱,又用頗為可惜的語氣道:“我說真的,我很懷念當初在青學的你,沒心沒肺的很好欺負。”
“神經病。”她面不改色地罵了一句,抬手又想摔本書過去,卻猛然被人扣緊了手腕。皺眉回頭,不屑道,“跡部,你非禮。”
跡部抄過書,哐的砸在她面上:“你可以開始寫立論了嗎?這次你是三辯,要是輸了你就給本大爺打掃會議室一百年。”
“……知道了知道了。”她不滿地嘟噥著趴下。
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如果自己贏了。
那意味著的,就是青學輸了。
這不是說一句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就能挽回的。
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管自己負擔得起、負擔不起,事已成定局,對現在的她來說,根本挽回不了。既然如此,她唯一能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