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震碎人心臟,並能使人心脈中三味火毒。”
呂公良臉上罩起陰雲。
何仙姑道:“怪人練此三蒼赤魔功,功力尚只有七成左右。”
段一指介面道:“他如果功力練至十成,就是華陀再世,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張陽光大俠。”
“怪人會是誰?”張陽晉問。
呂公良目光盯著楊玉,沉緩地道:“三蒼赤魔功是陰殘門的禁功,怪人既然會三蒼赤魔功,想必是陰殘門的人。”
“陰殘門?”張陽晉問。
“是的。”楊玉介面道:“若我猜得不錯,他該是當年的玉面粉郎範天蒼。”
“就是當年血劫百果園,奸因了廖氏母女的那個惡魔?”張陽晉想起了當年的惡魔玉面粉郎。
呂公良道:“我想也該不會錯。當年範天蒼每次出手之時都穿一件五色服,蒙一張彩色面布。和你遇到的怪人一模一樣。”
楊玉擔心地道:“這惡魔練成了三蒼赤魔功,武林必將風波迭起。”
張陽晉道:“連我大哥都不是他的對手,江湖上誰能制住這惡魔?”
張陽光武功在武林中除楊玉之外,被譽為天下第一。
楊玉武功已廢,張陽光已經落敗,誰還能勝得過範天蒼?
張陽晉的擔心,實是有些道理。
呂公良看了楊玉一眼道:“還有一人能製得住這惡魔。”
“誰?”張陽晉問道。
呂公良沉緩地吐出三個字:“楚天琪。”
無名谷的人都知道呂天良頂替楚天琪一死之事。
屋內一片寂靜。
楊玉顫聲道:“他能……可靠?”
呂公良沉聲道:“我信得過他。”
何仙姑道:“好啦,現在大家按方撿藥,給張大俠煎藥吧。”
段一指搓搓手道:“昨天你太保藥方輸我一著,今日算是兩下扯平了。”
何仙姑抿唇一笑:“今天咱們在麻醉劑藥方上再決一高下。”
“行!”段一指頭一歪,“請。”
何仙姑邁步走向屋後坪院。
段一指向巫若蘭鞠了一躬道:“公證人請。”話音一頓,復又低聲道:“胳膊不向外拐,少時關照點。”
巫若蘭無奈地搖搖頭,對呂公良道:“藥撿齊了,就叫我一聲。”
巫若蘭和段一指走出了裡屋後門。
呂公良對張陽晉道:“我上山去採長蟲草,你將藥方交給齊大伯,這些藥他全都有。”
“嗯。”張陽晉點點頭。
呂公良走到外屋,抓起藥鋤,背起藥簍。
楊玉跟著到外屋,想說什麼話,但未說出口。
呂公良跨出屋外的左腳,頓在空中。
冷如灰出現在屋門禾坪中。
“冷大俠,你怎麼才來?”呂公良左腳落地,含笑著說道:“何仙姑等得好心急,昨天又輸了段一指一局。”
往日,冷如灰聽到這話,必定會臉紅,這次卻不然,他唬著臉急步走到呂公良身前:
“出事了,青城、黃山、崆峒三派和英賢莊、太行武館、天馬鏢局已在洪城青石門立下生死擂,準備……”
他目光觸到了楊玉,話音猛然頓住。
楊玉裝著沒聽見他的話,從外屋裡走出來:“冷大俠,你來了。”
“楊大俠好。”冷如灰點點頭,支吾著道:“有一個人要……要見你。”
呂公良道:“她來了?”
冷如灰瞧著楊玉:“嗯,她現在在山頂呂天良墓前。”
楊玉心絃驀地一震:“誰要見我?”
冷如灰尚未回答,呂公良道:“你見到她,自然就知道了。”
難道是她來了?楊玉目芒一閃。
他已經猜到了九分。
冷如發道:“我陪楊大俠上山去見她。”
“不用了。”呂公良道:“我正要上山採藥,順便就送楊大俠上山。你進屋歇會兒,張陽晉、何仙姑他們都在裡屋和後院。”
“好吧,有話回來再說。”冷如發急匆匆地進了屋門。
“楊大俠請。”呂公良聳了聳揹簍。
楊玉深吸口氣,跨步走出屋外。
兩次登山,對一個習武人來說,這並不算一回事,但對一個體弱的病人卻是十分困難。
登上山頂,楊玉已是氣喘吁吁,汗流浹背,即使是這樣,還虧呂公良扶了他好一大段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