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那是黑僧、武僧、鐵僧,再加上醉僧、妙僧。
南天神僧在石凳上坐下。
還有三張石凳空著,那是明僧、玄僧、毒僧的座位。他們有事在宮外,尚未回來。
南天神僧望著百林小道,沉聲問:“他已經走了?”
武僧道:“大哥,那小子已經走了。”
他們指的是楚天琪。
“很好。”南天神僧手在石桌上一按。
石林發出響聲;石筍在黑霧中旋轉。俄頃,石筍停止了轉動,石林中不見了小道,只有犬牙交錯的利如刀刃的石峰和瀰漫在石峰間的森森黑霧。
南天神僧犀利的目光掃過四周:“都佈置好了?”
鐵僧道:“大哥放心,一切都按你的吩咐辦好了。”
妙僧笑著道:“西山宮營就非等閒之地,再加上這石林八卦金鎖陣,和營主陰陽二怪歐陽兄弟親自把守陣口,誰還能進得來?”
妙僧是九僧中的老九,九人中最小的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女人。她雖號稱為僧,卻是俗家女子打扮,滿頭被髮用一條紅紗束在腦後,上身紅緞短衫,下著紅緞擺裙,長相十分嬌俏,那盈盈一笑,在嬌俏中更加一絲令人消魂的媚勁,雖已年過四十,仍一眼可看出是個浪勁十足的浪蹄子。
南天秘宮的女殺手和宮女都是由她一手調教出來的,有這樣的師傅,調教出的弟子也就可想而知。
武僧道:“話雖是這麼說,還是謹慎些為好。”
妙僧又是格格一笑:“五哥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小了?一個小小的鵝風堡就把你嚇成這個模樣,敢情已尿溼了褲襠?”
黑僧厲聲道:“你除了賣弄風騷之外,曉得個屁!”
“哎呀!大哥,你看四哥好凶啊!”妙僧扭臉向南天神僧嬌聲道:“我也不過是開個玩笑嘛,五哥都沒有生氣……”她仗著和大哥都有過一手,所以說話特別放肆。
“住口!”南天神僧沉聲一喝,隨即道:“各位兄弟,我今日召集你們到這裡來,是為了與你們商議一下我們九兄弟的生死大事。”
五人身子同時一震。妙僧瞪圓了一雙大眼,張開的小嘴半天未合攏來。
“我向你們說過的那一天已經到了。”南天神僧陰森、冷冰的帶有幾分絕望的聲音,令人心悸。
“大哥!難道我們……”黑僧呼地站起,兩眼兇光灼灼怕人。
“坐下!”南天神僧揮手堵住黑僧的話,繼續說道:“天下第一捕快姜鐵成的出現,意味著這一天到了。”
醉僧插嘴道:“我們的案子不是早結了麼?姜鐵成怎麼會為我們而來?”
南天神僧道:“聖上已將我們案卷提出,交刑部重新審理,姜鐵成此次到此,一是為了六殘門的金聖佛像盜案,二是為了我們的新舊案而來。”
“新舊案?”妙僧問。
武僧道:“你忘了一年多來,我們奉宮主之命已派人殺了二十三名朝庭命官麼?”
妙僧臉色倏變:“大哥,難道我們就對付不了一個姜鐵成?”
南天神僧緩緩他說道:“一個姜鐵成倒奈何不了咱們,可問題是除了姜鐵成之外,我們還有三個可怕的對手。”
“三個對手?”五人幾乎是同時驚撥出口。
“不錯,是三個。”南天神僧慧黠過人的眼光掃過眾人的臉,“一個是鵝風堡,姜鐵成已巧妙地利用天琪挑起了鵝風堡與我宮的爭鬥,鵝風堡已向咱們發下生死帖了,同時有訊息說飛竹神魔楊玉已決定出山。”
五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情況果然異常嚴重!
“第二個對手是南王府,當年我們奉宮主之命借用南王府的信物、車架劫走了楊玉的兒子,也就是南王府郡主娘娘的曾孫兒肖玉,看來此事已經暴露,南王府和丁香公主正在用重金在宮內尋找肖玉,如果一旦他們找到證據……”南天神僧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憂慮。
“當年這樁事可以說是幹得天衣無縫,連楊玉也認為兒子在曾祖母手中,如今怎會暴露?”醉僧發問。
“不知道。”南天神僧道:“據報告,姜鐵成曾多次入南王府與郡主娘娘商議過此事,但我想姜鐵成應不知當年肖玉被劫的真相。此事只有我們九人和宮主知道,事隔十八年,突然洩露,實是令人費解。”
“第三個對手會是誰呢?”鐵僧問道:“剛才我想了很久,可一直想不出是誰。”
“宮主。”南天神僧口中吐出兩個震耳驚心的字。
“宮主?”五人一齊從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