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凌雲花立時樂了起來,哈哈一笑,“在開石門時,我就知道你是個老賊,果然不錯,我的東西,你全都給偷來了。”
“死丫頭,真不知好歹!”蒙面人說著正欲轉身。
“哎……請留步。”凌雲花雙手一拱,“請恩公留下個姓名。”
“在下助人為樂,從不留名留姓。”
“你不留名,日後我怎冬向救命恩人報恩呢?要是不報,有人又會說我不知好歹了!”
凌雲花又是一副頑皮相,盯著蒙面人嘻笑。
“死丫頭!”蒙面人轉身一閃,已遠出三十步之外。
“臭道士!臭道士!”凌雲花叫道,“你當我真不知道你是誰?”
“死丫頭!算你聰明!”聲音傳來,人身已杏。
須臾,一條人影從鵝風堡遁出,飛向山坳口蜈蚣鎮。
第十二章 霍家殺手
古怪人有古怪人的脾氣。
楊玉放下坦蕩蕩的官道不走,偏偏扶著棺材上了山道。
其實他有他的理由。扶著口棺材走寬敞的官道,必定格外顯眼,少不得要招惹麻煩,若走山道,行人稀少,誰會過問?再說山裡人遷墳移棺之事常見,不引人注目,因此他決定走山道。
正因為這樣,他才錯過了官道上等候他的兩路殺手,同時也讓凌雲花追錯了方向。
天已近黃昏,他還在山道上緩緩而行。
他不得不緩行,因為身後還拖著一口棺材。四個腳伕正吃力地拉拽著毛驢,車架上縛著的棺材一晃一晃的,如同在浪裡顛騰。
一路上他都在思索。
大德高僧、穀風健、常長青是被誰所殺?為什麼要嫁禍於我?
師父難道真是那個殺人惡魔玉笛狂生肖藍玉?
舊的心結尚未開啟,新的心結又纏在了一起。
身外彷彿什麼都已不復存在,只有一團一團謎一樣的霧,霧一樣的謎。
他在謎霧中緩緩行走,就像一縷無主的遊魂。
毛驢車終於拉上了陡坡,展現在眼前的是一條地勢較平緩的沙石山道。
腳伕發出一聲歡呼:“客官,前面便是沙口嘴!”
楊玉趕到沙口嘴時,已是掌燈時分。
沙風客店蹲踞在三條山道的交叉口路旁。一扇柴扉,一庭沙石坪院,三間土造平房斜搭一線草棚,簡陋得不能再簡陋。
腳伕告訴楊玉今夜非在沙風客店歇腳不可,因為沙口嘴的客店,獨此一家,別無分店,而此處前後五十里之內皆是荒山野嶺。
一盞標有“沙記”的紙糊燈籠,斜挑在柴扉橫媚上,在昏暗的黃昏中就像一點招魂的鬼火。
楊玉誰開柴扉,店老闆娘便從屋內滾了出來。
說老闆娘滾了出來,是因為老闆娘太胖,胖得就像一隻裝滿了飯的飯甕,她從屋內不是走,而是跑了出來,那形態自然是“滾”了。
“今日是財星閻照,又來客人啦!”老闆娘滾到楊玉身前,笑嘻嘻地對楊玉說:“少官人,您……”突然,她頓住話音,臉上的肥肉拉成了八字形。
腳伕拉著載著棺材的毛驢車,進了坪院。
儘管生意人看重的是錢,但遇上棺材這種東西,總覺得晦氣。
楊玉雖不懂江湖上的規矩,卻也是個聰明人。他立即從袖中摸出一錠銀子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