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樣對待玉兒,大哥在天之靈,不知該怎麼說話?”
“三弟!死人是無法知道活人的事的,你我兄弟二人,要全力治理好鵝風堡。咱們走吧。”
凌志雲走後,凌志遠仍遙望著遠處的夕陽發愣。
凌志雲走入臥室。
一個四十開外,商客打扮的漢子從靠椅中站起身來:“凌莊主!”
凌志雲迫不及待地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都辦妥了。”
“很好。你很能幹”
“不過……”
凌志雲臉色一沉:“還有什麼不妥嗎?”
“無形劍客呂公良嫌出價太少?”
“五千兩銀子還少?”
“呂公良說,凌莊主若肯出五萬兩,五日之內必將楊玉人頭送到。”
凌志雲沉吟片刻,咬咬牙道:“好,就五萬兩!”
“在下這就去與呂公良回話。”商客漢子拱手告退。
凌志雲喚住已走到門口的商客漢子:“告訴呂公良,擔心那小子腰間的小竹管。”
“知道了。”商客漢子退出門外。
凌志雲臉上浮起一絲陰森的笑。
凌雲花喊破了嗓子,小鐵窗也沒有開啟。
裝肚痛,裝中毒,喊上吊,喊碰壁,裝瘋賣傻,扮鬼弄神,詭計都使盡了,也沒有人理睬。
清心齋的人彷彿都死絕了!
人當然沒有死絕,只是奉了莊主嚴令,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任小姐如何胡鬧,一律不予理睬,違命者將嚴加處罰。看來凌志雲是下了狠心,要好好治治這個任性、撒野的寶貝女兒。
凌雲花折騰了大半夜,終於昏昏沉沉地睡去。
昏睡之中,她感覺有人在她肩上輕輕一推。
這石屋裡除了她沒有別人。她以為是夢幻,沒有理睬,又昏睡過去。
有人又在她肩上一推,這次使的力氣大了一些,她有了明顯的感覺,這不是幻覺。
陡然間,她的心狂跳起來,睜大了眼。
“誰?”她一聲輕喚。
“是我。”一男子的聲音,絕不陌生,但聽不出是誰。
燈不知什麼時候滅了,眼前是一片漆黑,她無法看清來人的身影。
“你是誰?”
“別出聲,跟我來。”
“去哪兒?”
“救你出去啊。”
“救我出去?你為什麼要救我出去?”
“你要再問,我就自己走了。”
她不再出聲,雙肘撐床爬起,跟在那人的身後。
那人先走到屋中抓住一根懸著的繩索,撥弄了一會,繩索掉了下來。“好了。”他一邊說一邊收挽繩索。
她雖然看不清他的動作,但聽得出來,他是從清心齋頂上通風口裡鑽進來的。通風口四面光滑如鏡的石壁不說,壁洞小得連個嬰兒也鑽不過,這人能從這裡進來,功夫自是高深莫測。
那人收好繩索,走至石門邊,不知怎麼一弄,竟將石門推開一條縫。
兩人一前一後從門縫鑽出,復又將石門關好,然後貼壁滑出殿堂。
二人一出殿堂,立即施展輕功,身形一晃,幻化流星,射向山坳荒坪。
荒坪上,兩人對面而立。
淡淡的月下,那人蒙著面中,凌雲花仍是看不清他的臉。
“你是誰?”她問道。
“別管我是誰,快去搭救楊玉。”
“玉哥有危險?”她臉色頓變。
“有人僱了三路殺手,要他的腦袋。”
“他現在哪裡?”
“不知道,但他帶著一副棺材,是很容易找到的。”
“謝謝。”凌雲花轉身就跑。
“去哪兒?”蒙面人喚住她。
她轉回身:“去取行裝啊。”
“不用,我替你都準備好了。”蒙面人扔過來一個小包袱。
她開啟包袱一看,全是男人的衣裝!她眨眨眼說道:“朋友,你的意思我明白!”
“這樣就方便多了。”蒙面人說。
凌雲花皺皺眉又道:“還是不行啊。我的寶劍,百寶囊、還有銀兩……”
“都在這兒。”蒙面人又扔過一個小包和一把長劍。
小包內裝著女人用品和她的百寶囊,想得真周到!再看看那把劍也是自己使的那把,錢袋也是傍晚時被爹爹搜去的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