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軍服呢!
丁懷楠離開後,山口容子冷冷的說了一聲:“對不起,我有苦衷。”
楊適苦笑道:“算了,我不怪你,畢竟現在我們各為其主,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麼,有些事情做錯了,就算你用一輩子都無法彌補。”
容子美麗的眼裡忽然籠罩著一抹哀愁,半晌才說:“離開上海以前,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
“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沈德容?”楊適熱烈的望著她。
“我是山口容子。”容子垂下了眼睛不敢正視他。
“你說謊!”楊適認真的說:“看著我,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山口容子仍是迴避這個問題。“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沒有意義了,你可以把我當成沈德容,也可以把我當成山口容子,總之我希望你別再回到上海。”
楊適深深的望著她,然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就算你是德容,我們的緣分也已經盡了。”
楊適這句話讓容子十分感傷,她失望的走出屋子,在屋外等到懷楠回來後,就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丁懷楠替楊適敷了藥後說:“把衣服換上,我送你到車站。”
楊適為難的說:“我想見過璧人以後再走。”
丁懷楠簡直氣得快跳腳了。
“你瘋啦!?外面有多少人等著拿你的腦袋去跟盧定堅領賞,你居然還想見璧人?”
“我一定要見她,否則我會遺憾一輩子。”楊適的態度很堅持。
丁懷楠哀聲嘆氣的勸他:“唉!你要搞清楚,璧人是盧定堅的女兒,他們終究是父女倆,萬一……萬一有什麼閃失,你以為你有幾條命啊!”
“阿楠,你就幫我這一次吧!”楊適懇求道。
“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怎麼會遇上你這種朋友!”丁懷楠揉揉自己的臉,無奈的說:“好吧!你先躲到鄉下,我幫你跟璧人聯絡。”
就這樣,楊適並沒有馬上離開上海,他在風聲鶴唳之中來到一個十分偏僻的小鎮等候懷楠的訊息。
小鎮的大清晨仍籠罩在薄霧之中,楊適拖著極疲憊的步伐走進小巷裡。
一位枯瘦的大嬸正站在水鋪前,用一個巨大的葫蘆瓢舀水出售給排隊買水的男女。
楊適陌生而狼狽的模樣立刻引起了一些側目,他很快又轉進另一條巷弄。
這巷子的人才剛開始一天的生活,剃頭屋、豆腐坊、雜貨店也開始忙碌了起來,問候聲夾雜著咳嗽與吐痰聲此起彼落,遠遠的地方仍聽得見雞啼聲,但此地的人已完全的投入工作。
霧氣使得石板路面變得有點溼,楊適走進一間生著火的鐵匠鋪。濃煙夾著霧氣在巷子裡四處飄散,粗獷的鐵匠正拉著一隻大風箱,隨著風箱的節奏,爐子裡的火苗忽明忽滅。
“戴先生在這裡訂了一個房。”楊適望著鐵匠說道。
“我這裡可不是旅店。”鐵匠停下手邊的工作睨了他一眼。
“正因為你這裡不是旅店,所以才要你的房。”楊適盯著他。
鐵匠點點頭,放下了手上的風箱。“跟我來吧!”
鐵匠領著楊適往屋裡走,鋪子的裡面有一個隱密的樓梯通往二樓。
“你受傷了。”鐵匠看見楊適手臂上的衣服滲出血來。
楊適咬著牙,忍著疼痛說:“我不會在這裡打擾太久的。”
“怕什麼?我這裡很安全,你歇一會兒,我幫你找個大夫。”鐵匠粗聲粗氣地說。
楊適急道:“外面有人追殺我。”
“我知道。放心吧!這種事我見多了。”
盧璧人回到上海,卻發現車站和市集到處都張貼著捉拿楊適的告示。
她焦急的趕回家中想問個明白,為什麼她才到杭州參加一個遠房親戚的婚禮回來,楊適就成了被人追捕的通緝犯。
盧定堅一臉無奈的回答女兒的詢問,“我也沒想到楊適會私賣軍火啊!”
“他不可能做這種事的!”盧璧人焦急的說:“這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盧定堅看著女兒焦慮的模樣,不禁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來。“我在上海灘混了十幾年,沒想到連他的底都摸不清楚,他是虎頭幫的人,那批軍火全給他們劫走了。”
“他如果跟那些人有關係,我為什麼從來也沒聽說過呢?”盧璧人完全不相信父親說的話。
“連阿楠也被他矇在鼓裡,你能知道什麼?”盧定堅嘆了口氣:“璧人,你太單純了,楊適接近你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