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盧璧人使了個眼色。
盧璧人知道他的意思,遂對外叫道:“那你們等等,我在睡覺,讓我加一件衣服就給你們開門。”
其實臥鋪極窄小,總不可能把楊適像衣服一樣疊進衣箱裡,但最後也只有冒險開門了。
盧璧人身上裹著毛毯,一臉不耐煩的問:“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我睡得正熟呢!”
她仍擋在門口,絲毫沒有要讓走道上那兩個著軍裝的男子進來的意思。
“聽說有兩個歹徒跑到車上來了。”其中一個人邊說邊向裡面探了探頭,只見鋪上凌亂的放著貼身小衣及絲襪。
盧璧人瞪了他一眼,“看夠了沒有?我爹地要是在這邊絕對饒不了你。”
探頭的那人給說得一臉悻悻然。“我們是擔心歹徒藏匿在這裡會對盧小姐不利。”
“這個臥鋪就這麼丁點大,多進來兩隻螞蟻都嫌擠,怎麼有可能藏匿兩個歹徒呢!?”
旁邊另一個軍人趕忙說:“既然盧小姐沒事,那我們就走了。”
“謝謝關心!”盧璧人把門關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真是驚險啊!
楊適剛才一直躲在盧璧人身上披著的大毛毯下面,追緝的兩個軍人走後,他幾乎又要昏過去,盧璧人趕緊將他攙到床鋪上。
“你撐著點,天一亮我們大概就可以到上海了,我給你介紹一個醫生,他醫術很高明的,你的身體一定很快就能康復。”
“我不要緊。”楊適在一陣劇烈的咳嗽後說:“麻煩你替我到外面看看,阿楠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才說著丁懷楠已經回來了。“我剛才看見那兩個軍人過來搜我們的臥鋪,他奶奶的真是嚇死我了。”
“你去哪兒了?我們還以為你被抓走了呢!”盧璧人玩笑道。
“我等著看他們下了車我才進來的。這列火車前前後後我都看過了,只剩下我們這些死老百姓,今晚我可以好好睡幾個小時了。”
楊適過意不去的對丁懷楠說:“我連累你了。”
“可不是嗎?誰教我倒黴,偏偏跟你是兄弟,但人家盧小姐招誰惹誰了?跟咱們兩個臭男生擠在這裡。”丁懷楠苦笑著看了盧璧人一眼。
盧璧人忙道:“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吶!”丁懷楠笑說。
楊適氣若游絲的對盧璧人說了聲:“謝謝你!”
“不用客氣!”盧璧人的心忽然狂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