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陳凱之卻是無法在容忍了,目露冷光,格外冷若冰霜的反駁道:“到了現在,你還想隱瞞?這個**實,乃是江陵都督鄭武之孫,這一點,你莫非不知?”
“知,知道……”
陳凱之笑了:“你既然知道,自然也就清楚,是不是有人包庇了這個**實,可你呢,現在在做什麼,還說什麼京兆府一直都在按圖索驥,在捉拿他,這案子,已三年了,三年裡,京兆府若是真想捉拿,只怕一隻螞蟻,也已拿出來了,這麼大一個活人,你們會不知道?”
“這……”
陳凱之其實早就摸透了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
江陵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因為江陵歷來是大陳和南楚的爭議之地,所以朝廷為了守住江陵,特色了江陵軍,並且設立都督在那裡負責防守。
這個**實的人,就是在江陵發犯事,而他的背景也大的嚇人,他犯事之後,因為殺得人太多,捂不住,當時的江陵知府,還算是一個廉潔奉公之人,所以還是將他拿住,鎖拿京師治罪。
可這人是江陵都督的孫兒啊,江陵都督手握兩萬水陸軍馬,坐鎮荊南,雖不算什麼大權在握的人物,可在眼下朝中這種情況,也是各方希望拉攏的物件。
所以,這個**實到了京師,很快莫名其妙的越獄,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在也沒人尋得到他的蹤跡。
其實說穿了,此人一直都潛藏在趙王府裡,十有**,被人用上賓的禮遇款待,如此一來,趙王殿下便算是示恩給了那位江陵都督,使這江陵都督不得不對這位賢明的殿下死心塌地了。
可這個**實,並非是甘於寂寞的人,事實上,似他這樣暴戾的人,怎麼耐得住一直呆在趙王府,所以也經常出現在街面上,這一點尋常人不知道,可是京兆府,卻是再清楚不過了,京兆府裡如吳都頭這樣的人,心如明鏡,明知這人乃是欽犯,卻哪裡敢拿人,以至於他一再犯案,京兆府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陳凱之冷冷看著吳都頭,一字一句的從牙齒縫裡擠出話來:“這樣的欽犯,你們當真要不聞不問?”
“這……”吳都頭一聲苦笑,忙是應道:“這……小人這就帶人去捉拿。”
“去哪裡捉拿?”陳凱之顯得很較真,一雙眼眸直勾勾的看著吳都頭。
吳都頭期期艾艾:“去……去……四處緝拿。”
“是去趙王府!”陳凱之厲聲道:“明明這個人就在趙王府裡,你竟還不管不問,我要問你,是誰給你這樣的膽子?你的職責,在於保一地的平安,可在你心裡,你何曾有半分的盡忠職守。人就在趙王府,你還想去哪裡緝拿?”
“這……這……小人覺得……”
陳凱之眼眸眯得越發甚了:“吳都頭,你可知道,包庇這樣的欽犯,是什麼罪嗎?你又是否知道,我是什麼人,你敢不敢相信,今日我若是一個念頭,便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吳都頭明白了。
他現在算是有一點摸透了陳凱之的心思,只是他的臉,卻是紅的像是充了血,身如篩糠。
造孽啊這是……怎麼看著,左是死,右也是死呢?
現在不聽陳凱之的話,自己死定了,可若是真去趙王府,那不是找死嗎?
陳凱之隨即垂下了眼簾,隨手將案頭的一根籤令丟下去:“限你三個時辰之內,帶人去趙王府捉拿欽犯,若是三個時辰之內,不曾將人拿住,我陳凱之乃是節制兵馬的人,一向喜歡用兵法來治下,你自己掂量著吧。”
吳都頭感覺自己要癱了,現在若是不接,怕是立即就得死,只好顫抖的接了籤令:“是,是……小人遵命。”
第六百三十七章:立威
吳都頭生無可戀的帶著一干差役,猶豫再三,方才拿著籤令去向趙王府。
這左右都是死。
如果他不去趙王府抓人,那陳凱之豈不是會治他的罪,所以眼下識時務者為俊傑,他也只好選擇抓人了。
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趙王府邸。
這趙王府佔地極大,不只有趙王殿下的諸多殿宇,除此之外,還有專門的苑林,這趙王殿下有門客上千,俱都住在苑林之中,受趙王的供奉。
趙王能有此賢明,也和他大肆招攬這些門客有關係,這些門客,十之**,都是地方上有些影響的人物,交友廣泛,或是在苑林中修養,或是出門為趙王奔走。
不管哪一個人身份都不一般哪,不是他這個小人物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