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子中說:是以人不兼官,官不兼事,士農工商,鄉別州異,是故農與農言力,士與士言行,工與工言巧,商與商言數;商賈圖利,錙銖必較,因而言數,可謂卑劣無比,這大大背離了孔聖人們的初衷,北靜王,可曾聽說過聖人們言數的嗎?”
陳凱之點點頭:“本王知道了,那麼,還有人要說嗎?”
朱茂原本以為,自己批判的嚴厲一些,陳凱之或許會動氣,最終和自己爭論。
可陳凱之卻冷靜的過了頭,完全沒有和他展開爭論的樣子。
這時,大儒們終於有些火了,有人索性站出來,大笑:“哈哈,這等離經叛道之書,還有什麼可辯的,此書滿篇都是胡言亂語,壞人心術,著書之人,可謂是居心叵測,這是要動搖我儒門千年的根本,倘若此書盛行,就是禮崩樂壞之時了。”
又有人道:“此書與諸子餘孽那些壞人心術的書,沒什麼不同,不過此書卻以假借聖人的名義而已,此等行徑,最為害人,也最為卑劣,因為若是諸子餘孽的**,品格高尚的讀書人,尚未會置之不理,而這等書,貽害卻是最大。”
“可以說這書一文不值,完全是誤人子弟的書。”
有人開了這個口子,口頭的話,就越發的不堪入耳了,似乎覺得陳凱之也不能將他們怎麼樣,於是自然而然,個個賣了氣力,嬉笑怒罵起來。
陳凱之面無表情,似乎在側耳傾聽,見眾人罵的起勁,也只是一笑置之。
滿朝文武,個個面無表情,這形同於一場批判會,堂堂的攝政王,被人罵的狗血淋頭,這威望……只怕要一瀉千里了。
陳無極臉上愈發的怒了,卻還在拼命忍著,一雙藏在袖口裡的手握成了拳頭,整個人隱隱在發顫。
太皇太后則只是笑吟吟的聽著,不置可否。
“好了。”陳凱之終於開口,他左右四顧:“現在,本王可以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