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行詩。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
這詩,只寫了一半,後頭……沒了。
而且即便辨認出來的詩,也是字跡模糊,看不甚清,很用心才能根據模糊的筆畫看出來。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張學正看到這裡,頓時有一種非同小可的感覺。
只這第一句,就將張學正震撼住了,齊魯大地縱橫幾百裡,可是無論在哪裡,那青翠的山頭都沒有盡頭,幾百裡外,能看到山峰,這山……有多高?
這第二句,卻是太陽落山了,於是陰陽割昏曉……張學正嘴皮子忍不住哆嗦,這個牛逼吹的響啊,因為大山擋住了太陽,所以整個齊魯大地,居然被山分割,一面是陽光普照,一面卻是陰霾。
到了第三句,望層層雲氣升騰,令人胸懷盪漾,看歸鳥迴旋入山……
嗯?
就這樣沒了?
詩的前篇,就已將張學正震撼住了,張學正主管學務,對詩詞文章,本就涉獵頗多,心裡被這首詩所震撼,知道這勢必是萬里挑一的佳作,可是……下面沒了……
他心裡知道,詩詞這東西,最後的收尾才是全詩最點睛的地方,心裡不禁遺憾萬分。
他抬起頭,卻發現自己在不知覺的功夫,其他的閱卷官聽到他嘖嘖稱奇的聲音,也都忍不住離坐而來,眾人聚在一起,看著這奇怪的試卷,都是面面相覷。
“諸位怎麼看?”壓住心裡的震撼,張學正抬眸。
“大人,這篇試卷實在可疑。”先前送卷的閱卷官忍不住道:“試題中的畫,足以算是破題了,而這半截詩,也足見考生別具匠心,是極有才華的人物,如此驚世駭俗之人,明明此番能必中的,可是,卻不肯循規蹈矩,莫非他志向不在科舉,所以……”
張學正搖頭道:“不對,世上哪有人志向不在科舉的。我看他後頭的字跡模糊,似乎有什麼蹊蹺。”
“那麼這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