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諫一下太后娘娘呢?”
楊文昌卻是眯著眼眸調侃式地看著李文彬,答非所問地道:“我聽說,李侍讀和陳凱之有嫌隙?”
李文彬的臉皮倒是厚,反是正氣凜然地道:“這是私仇,可現在下官所談的,乃是公義,下官乃是翰林,無法做到坐視陳凱之這般侮辱翰林院。”
“噢。”楊文昌微微點頭,卻是漠不關心的樣子。
李文彬看了楊文昌一眼,繼續道:“而且據聞,趙王殿下並不喜這個陳凱之,他的那篇洛神賦,可至今還在外流傳啊。”
這一句話,似乎一下子說中了楊文昌的心事。
楊文昌面色微微暗了暗,旋即看著李文彬,面無表情地徐徐問道:“你要如何?”
“彈劾!”李文彬陰沉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地道:“自然是要聯合同僚們阻止這件事,所以我覺得該彈劾他。”
楊文昌卻是笑了,看著李文彬的目光掠過失望之色,不過僅是一閃而過,他便收斂起內心的情緒,輕輕捋須。
“在這文樓之中,無論說什麼,都是無禁忌的,既然如此,該彈劾他什麼呢?彈劾他說這yin書嗎?若是彈劾,這豈不是說,朝廷可以在文樓中以言論罪嗎?只怕到時候,翰林院就要炸開鍋了。”
李文彬一聽,頓時意識到自己過於天真了,文樓的莛講,之所以翰林們暢所欲言,是因為他們無論說什麼,都是無禁忌的,這本就是翰林院的特權,現在若是以言治罪,其結果會是什麼呢?
屆時,最先反對的,多半是自己的那些同僚吧!今日可以因為陳凱之有傷風化,在文樓說yin書而治罪,明日豈不是又可以以大逆不道的言論,治罪嗎?
那這彈劾就沒意義了,反而傷到自己的同僚,那到時候,自己則是成了眾矢之的。
瞬間想明白之後,李文彬一臉無助的抬眸,直勾勾地看著楊文昌。
楊文昌微微一笑,微眯著一雙眸子,似已看穿了李文彬。
楊文昌在心裡不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