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沒有辦法讓這個人留在自己的身邊謀事,倒不如是趁著她羽翼未豐的時候直接除去要好一些。但看主子的意思,似乎還沒有想要對著人下手的意向,現在不下手,這往後只怕就難以下手了啊。
“琴卿的名聲也壞了不是?”他又道了一句,也不等錢賀蘭說話,他已經徑自地下了決定,“過一段時日,也差不多是該讓琴卿接客了,一個青樓裡面女子,就算是生的再漂亮又能夠如何,這吊高了姿態到不如是讓人得了手,畢竟也還能夠價高者得。這些年,琴卿也算是招攬了不少的生意,她這初夜,總不能夠太過寒暄了,你且看著辦吧,總是要辦的風光一些才好。”
錢賀蘭聽到主子這話,也算是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主子的意思那就是打算讓琴卿從清倌變成樓裡面接客的女子了,而這清倌變成了同尋常花娘沒什麼差別的女人,這最是能賺錢的也就是這初夜了,等到她開始接客了,即便是花魁到底也已經沒有之前那般的風光了,也就是說,琴卿在主子的眼中已經沒有多少的價值,百花樓之中也應該是要找尋著能夠頂替琴卿的女子來捧著了。
錢賀蘭聽到主子那樣毫不憐惜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的時候,他也沒得什麼話說,剛剛主子那話已經可算是給了琴卿最後的體面了,至少不是隨隨便便地處置了。
等到錢賀蘭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門之後,這站在那人身邊的護衛終於是忍不住開了口道:“主子,那柳家不會是真的要將柳雲軒給逐出了門去吧?”
“你懂什麼,”他輕笑了一聲,道,“就算是真的沒有逐出家門去,那丫頭也已經是用她的態度告訴了我們一個事實,她不允許任何人算計著她,她也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妥協。真是個心狠的丫頭,哪怕是自己不好過也同樣不會讓旁人好過。”
他一想到雲姝,就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那丫頭的魄力和果敢也可算是少見的了,原本還以為她會因為柳雲軒的事情而妥協,但現在看到她宛如壯士斷腕一般地斬斷了柳家和柳雲軒的關係,她的姿態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甚至已經開始了反擊他們這些個在背後算計著這一切的人。如果當初雲姝妥協,他還覺得還算是在情理之中,但現在看到她半點也不肯妥協,他倒是越發的有興致了,有一種想要同這個丫頭正面交鋒的感覺,想看看她是不是就真的這麼能夠有應對之策,光是想到這些,他也便是覺得有幾分興奮,他的感覺就像是當年所看上的那一匹好馬,性子野的很,難以馴服的很,即便是同他纏鬥了三天三夜也完全沒有要降服的意思。
而現在這個丫頭就是當年的那一匹千載難逢的馬,只要馴服了,那就會成為他手下最是得利的。
“可是,主子,這般下來倒是讓晉王殿下得了好處。”
“技不如人,又何必說這等話。現在去挑事,只怕還會更遭人恨,且收收心吧,來日方長。”他十分意味深長地道。
那護衛聽得自家主子已經這般說了,當然地也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尤其是看到主子的眼眸之中甚至還露出了狩獵的眼神,只是他這唯一擔心的這人不是獵物而是偽裝成獵物的獵手,那才是真要命的。
“不過小十三哪兒,我倒是有幾分興致了,幾年不見,他倒是長大了不少,許是到了該見面的時候了。”他低喃了幾句道,那聲音之中不辯悲喜。
這日子也便是一日一日地過著,柳意璇已經是將自己整日上了柳家叫罵的事情當做比是三餐更加尋常的事情來了,原本也可算是名門出生,再怎麼也沒有像是一個潑婦一般模樣出現在雲姝和萬淑慧面前的人如今也已經是半點都沒有了當初那優雅鎮定的模樣,她每一日都是十分的氣急敗壞,甚至是帶著興師問罪的姿態山了門來。
“你們這心機深沉的兩母女,竟是蠱惑著我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虧得我哥還一直當做你們兩人是個好東西,卻不想是這樣蛇蠍心腸的。萬淑慧,你也是對著我家嫂子的靈位敬過茶的人,你這樣做你對得起我家嫂子麼?雲姝,你這賤丫頭原本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當初在雲家的時候就已經看得出來這般的端倪了,現在到了柳家也還是這樣地舉動,你就不怕老天爺一道雷劈死你?若你們母女兩人還有些良心,就應該是去同我那命苦的侄兒道歉認錯將他給迎回柳家來才是,尤其是你萬淑慧,別以為你現在有了身子,這孩子生下來就能夠得到柳家的一切,要知道它不過就是野種而已,也就是我哥心善,還由著你懷著肚子裡面的孩子進了門,你現在倒是有臉面留在柳家的……”
“姑姑,你這些個話也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這些日子裡頭你這話已經連著說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