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顧不得那受傷的手臂了,抬起右手用拇指掰著她緊咬的蠢,道:“開鬆開,都咬出血來了!”
瓔珞卻好似什麼都沒都聽見,甚至盯著秦嚴的目光都有些飄忽了起來,唇間溢位了一道血痕來。
秦嚴這下子是真慌了,用手捏著瓔珞的兩頰,想逼迫她鬆開緊咬的牙齒,可她咬的極緊,他又唯恐傷了她,根本不敢用力。
眼見那血色越冒越多,秦嚴想也沒想便俯頭吻了上去,他的心焦慮不已,動作卻是溫柔舒緩的,伸出舌安撫地舔舐著她的唇,由著一絲一縷的淡淡血腥味兒流竄進了口中。
有些鹹鹹的味道,令他渾身一抖,瞬間心都似被人捏住了一般,酸楚難過起來。
她不鬆開,他便一遍遍一下下耐心地碰觸舔舐著,蠱惑地略略鬆開,用輕柔的聲音哄著,“乖,鬆開,是我胡說八道,鬆開。”
秦嚴今日是正大光明地從大門進來的,眾目睽睽,他臉上還覆著那塊冰冷的面具,進了屋因為怒氣,自然也不曾拿去那面具。
此刻他貼著她,那面具冰冷的溫度終於驚醒了瓔珞,她本能地鬆了鬆緊咬著唇瓣的牙齒,哪裡知道只這一下,秦嚴便趁機將舌掃過她受傷的下唇,擠開她的唇,攻了進去。
少女的唇嬌嫩柔軟的驚人,貝齒間都是幽幽的芳香,甜美嬌嫩的令人沉淪,一經接觸秦嚴便有些迷失了。
瓔珞陡然反應過來,掙扎起來,可這時候秦嚴哪裡會再由著她,他想這個樣子也好,她就不會再咬傷自己了。
放在她纖細腰肢的手臂又緊固了些,幾乎是掐著她的腰肢往他的懷中緊扣,他的唇舌也頃刻間因她的掙扎變得狂亂起來,像最兇猛的洪水野獸,最強烈瘋狂的颶風一般侵襲著她的嬌媚甜美。
美人無愧於美人之稱,呵氣如蘭而唇色如蜜,突兀而柔軟的身子因掙扎磨蹭著他的胸膛,一股幽然的少女芳香自她脖頸間散出,縈繞在他的呼吸間,蠱惑著他的心神。秦嚴頓時便覺被勾去了魂魄,只能順著心意激烈的擁吻著她,渾身越來越熱。
瓔珞當真被他的舉動惹到了,氣恨的抬手不斷拍打著他,可她那點子氣力砸在他身上根本就是蚍蜉撼樹,掙扎間倒是抓落了他臉上的面具,落在地上發出一聲響。
秦嚴微微睜開眼眸瞧見了瓔珞寒星烈火一樣的美眸,裡頭滿滿的都是惱恨和警告,可他竟是無動於衷,甚至抬手用指腹壓在了她的眼眸上,進一步加深了這個吻。
瓔珞氣的一口狠狠咬過去,她用的力氣著實不輕,幾乎離開便嚐到了血腥味,可秦嚴也不過嘶了一聲,接著那血腥味兒像是令他更急切狂亂了,竟是激吻的她毫無招架之力。
直到瓔珞有些透不過氣兒來,他才略鬆了她,瞧著軟在臂彎裡,張著唇急促喘息的瓔珞輕笑了聲,嗓音低啞地道:“好甜,乖,莫和我鬧了,你和那人的定親我只當沒有發生過,你也莫再亂想,且由著我處置可好?”
他輕薄了她,倒言道是她勾他撩他,現如今更是不問她的意思就這樣自說自話。
瓔珞恨得想活活撕了他,瞪著秦嚴,滿身都是怒氣。
只可惜經方才一番親吻,她的髮絲微亂,氣息還沒平穩,雙頰緋紅暈染,唇色嫣紅誘人,睫毛被汗水浸地黑濃微潮,捲翹著籠著一雙水潤嫵媚的眸,即便眸中滿是怒色,可也只是更顯明亮,威懾力卻是大大減弱。
秦嚴目光再度劃過瓔珞的眼眸,落在了她被吮過而更顯嬌豔的唇上,痴了下,彎腰將瓔珞抱了起來,兩步跨到床榻間,將她放倒在床,身子壓了下來。
他俯身又欲吻她,瓔珞卻驀然笑了起來,笑意極冷帶著無盡的譏誚,道:“看來我在世子爺眼中還真是個不折不扣,不守婦道,不知廉恥,可以隨便輕辱之人。”
秦嚴聞言頓住的動作,瞧著身下冷的像個冰人一般的瓔珞,蹙眉嘆了聲,神情頗是無奈,道:“方才是我一時激怒說錯了話,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秦嚴的話未曾令瓔珞緩下神情來,反而讓她眯著眸子,俏臉上的嘲弄意味更濃了。
秦嚴何曾這般低三下四的哄過人,天知道他來秋水院的路上,心中有多氣恨多憤怒,他是真將她掐死的心都有了,可瞧見冷著臉的她,他還是慌了,看著她咬傷自己,他還是軟了心腸,賠罪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服軟的速度令他自己都覺吃驚詫異。
可這女人好似對他從來心狠的厲害,秦嚴簡直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了,他只是喜歡她,喜歡的心都疼了。可她卻似將一顆心都裹上了厚厚的冰,離他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