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弄她的身體,撫摸揉按,有時候她好像還聽到有人一直在耳邊說話,只是那聲音好似隔的很遠,任她用盡了氣力,都無法聽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可聽著那聲音,感受到那人的陪伴卻覺得很是安心,有時候她又覺得很焦躁,總覺她不該這樣,她覺得自己好像弄丟了什麼珍貴的東西,她一定要趕緊找回來才行,可每次一努力,身邊便會有更濃厚的迷霧湧過來,將她吞噬,令她迷茫。
這種狀態下的瓔珞並不知道因為她的暈睡,這些天已經引起了多少人的牽腸掛肚。
祁陽王府,唐氏已經禁不住病倒了,祁陽王府見瓔珞如此,也往軍營送了信,令蕭承麟從速回京。
太后更是日夜難眠,精神極差,引得天璽帝每日都派人垂詢瓔珞的病情,太醫院被弄的人心惶惶。長公主帶著喬丹華日日的親自探望,已經開始在民間尋找神醫。
便連振威將軍府,樓氏也在瓔珞回京的當日,聽聞訊息趕了過來探望,聽聞瓔珞竟已有了身孕,卻因不知名的原因暈睡了足有五六日,樓氏回府和王雪瑤說起此事,難免都擔憂的落了淚。
至於七皇子葉宇軒更是在回京的路上,便不知從哪裡弄來個當地名醫親自送過來給瓔珞診脈。
秦嚴先前和葉宇軒鬧了些不愉快,這次卻知是葉宇軒應對及時,才阻止了毒素蔓延,對葉宇軒倒是還算和顏悅色。又因瓔珞情況不佳,更是不會拒絕葉宇軒的好意,只可惜大夫把脈的結果卻和太醫沒什麼兩樣。
不過饒是如此,在回到靖王府後,葉宇軒又帶著兩個大夫進府,秦嚴也不曾將人擋在門外。
更無法接受瓔珞沉睡的卻還是安安,這孩子如今早和瓔珞生出了股深厚的感情來,根本就不肯跟著太后回宮,非要守在舅母的床前等著舅母醒過來不可,頭幾日甚至日日哭的眼睛都是紅腫的。
相比之下,秦嚴倒是成了最鎮定平靜的那個,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出,他的精神是真崩到了極致,若然瓔珞再沉睡三五日,只怕那根弦一斷,秦嚴不知會成什麼樣子!
回京的第二日,太后到底放心不下瓔珞,鳳駕親自到了靖王府,她到時,秦嚴正喂瓔珞用膳。
瓔珞被妙哥扶著,靠在妙哥的懷裡,秦嚴卻坐在床邊上,輕輕吹了湯匙中的湯,小心翼翼的送到瓔珞的口中。
不時的還用帕子仔細的給她擦拭唇角沾染的湯汁,因要確保她口中含著的湯用進去了,再送服第二口,故此費時又費事的,尋常的侍女做這活可能都要不耐煩。
可太后卻見,秦嚴那樣的人,坐在床邊,一口口的吹著,輕輕喂著,遇到瓔珞未曾吞嚥,食物滑出,便用帕子輕柔擦拭,動作竟然半點不耐都不見,倒是因小心,往往半碗飯喂完,秦嚴已滿頭大汗。那樣子,真真看的人心都顫了。
太后見瓔珞分明半點起色都沒有,這一兩日功夫,人卻瞧著又消瘦了不少,她實在不忍心再瞧,便壓了壓眼角淚意,扶著水嬤嬤的手出了屋。
她在暖閣中坐了許久,秦嚴才換了身衣裳過來,陪坐在旁邊,瞧著太后不大好的臉色,道:“皇祖母不必太過擔心,若是皎皎知道,為了她皇祖母夜不能寐,只怕也難以安心,孫兒會照顧好妻兒的!”
太后卻不覺目光疼惜看著秦嚴,道:“還勸皇祖母,哀家看著你這臉頰都要凹陷下去了,皎皎醒來瞧見你這副樣子才是戳她心窩呢。”
秦嚴這些時日是確實清減了不少,聞言不過笑了笑。
太后也知,他心情不好,也沒什麼胃口,日夜懸心,更非言語可以寬慰。不覺嘆了一聲,眉目間滿是憂愁之色。
秦嚴見此方才道:“皇祖母放心,孫兒已經查出了癥結所在,不會讓皎皎出事的。”
秦嚴並未告訴太后,靖王妃涉及此事的事兒,只因牽扯到了瓔珞異於常人的來歷,他不想被旁人知道。
故而太后此刻聽聞秦嚴的話,愣了一下,面上湧起狂喜來,道:“癥結是什麼,那還不快些解開這癥結!”
秦嚴卻不再多言,只道:“還差點東西沒找到。”
太后見他如此言簡意賅,便覺秦嚴是故意說這些來寬自己的心,面上又是一黯,道:“哀家明日親自去大國寺上香祈福。”
太后年紀大了,最近一直在奔波,這才剛從林山行宮經歷一番舟車勞頓回京,又因瓔珞的事兒夜不能寐,身子哪裡吃的消?秦嚴如何能讓太后去大國寺親自祈福,便道:“孫兒也正有此意,皇祖母身份貴重,如今又遭逢一場大亂,皇祖母要往大國寺去難免要一番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