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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長既然能瞧出她的不同來,說不定有朝一日會有用,故而靖王妃便將人掌控了起來。
大豐朝崇佛抑道,佛教寺廟的興盛,使得道館寥落,道士們的日子並不好過,靖王妃又是威逼又是利誘,一手將那道士捏在手中,又捧成了如今有些個名氣的真人,還不讓其太過得名望,可謂煞費苦心。
這些年她也曾利用那真人做了一些秘事,兩人早是一條船上的人,如今靖王妃讓其想法子透過手串試著影響瓔珞,那真人自然是不敢怠慢。
只是那真人道行到底不夠,既參詳不透手串裡究竟藏著什麼古怪力量,便也無法確定一定能透過手串影響瓔珞。
他沒給靖王妃肯定的保證過能行,只說他作法試試,也許能透過手串,將瓔珞這一抹異世遊魂直接奪去送走,也許能讓她重病不起,也許只能讓她小病小痛一下,也有可能他什麼都辦不到,這都是他說不準的。
也是事有湊巧,本來那真人能耐不足,是不足以影響瓔珞的,可偏瓔珞受了傷,身體虛弱,魂魄不穩,便像是撕開了一道口子,有了契機,這才讓真人得逞了。
這也是為何瓔珞之前都好好的,受傷後卻醒不過來的原因。
而靖王妃雖然惦記期盼著此事,卻也一直懸心不已,如今她見秦嚴這副樣子,又聽他口中所言,頓時便明白,是蒼天不絕她,那真人處成事兒了!
“哈哈哈,蕭涵嫣,她如今怎麼樣了?一定沒死對不對,若然她死了,世子爺也不會有如此的好心情,到這裡來追問我這個問題了。讓我想想,是不是她大病不起,太醫卻又絲毫找尋不到病因?”
秦嚴的眼眸驀然又是一眯,靖王妃卻道:“世子爺,咱們來做個交易如何?世子爺現在放了我離開,十日後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會還你一個康健的世子妃,何如?”
秦嚴自知道靖王妃是作俑使者,雖渾身每個毛孔都在冒著寒氣,可卻還算表現平靜,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
此刻聽聞靖王妃的話,他依舊無言,只是看著靖王妃的眼眸又沉了兩份。
他的這種靜默不知為何,就令靖王妃有些毛骨悚然的,她臉上出現了些許驚恐,旋即又被篤定和自信所掩蓋,道:“秦嚴,你可要想好了,我如今淪落成這個樣子,不過是賤命一條,我的兩個兒子早已送走,逃出昇天,如今你應了我,我就當撿了一條命,你不應,我拉著蕭涵嫣陪葬也不算虧本!怎麼樣,世子爺,您的世子妃可就那麼一個,這心肝肉被挖了,想再長出來可沒那麼容易。”
早在準備行事前,靖王妃便神不知鬼不覺得將兩個兒子都送走了。秦嚴因邊關戰報,離京匆忙,到底讓靖王妃鑽了個空子,將秦蘊和秦靖都早早藏匿了起來。
秦嚴聽靖王妃一句陪葬,身子驟然緊繃,只他怎麼可能就因靖王妃的幾句話便輕信了她?
萬一他放了人,靖王妃卻反悔,不放過瓔珞呢?
更何況,靖王妃竟然還提出十日後,他如今兩三日都等不得,更莫說是十日了,十日後誰知道瓔珞會不會已經虛弱的無藥可救了!
秦嚴瞧著靖王妃,表現的卻是異常鎮定,他甚至都沒理會靖王妃便站起了身來,看都沒再看靖王妃一眼,就大步流星的出了密室。
靖王妃有些傻眼,她全然沒有想到秦嚴會是這等反應,待秦嚴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卻險些被無邊的恐懼給吞沒,先前的篤定,穩操勝券的感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都被秦嚴的不按理出牌給打散了。
很快便有一個男人進了密室,那男人渾身都有股陰冷之氣,臉上全然沒有一點表情,看向靖王妃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這人有個綽號叫真言,就是說的什麼樣的硬骨頭,到了他的手上,一用刑,也是要口吐真言的。
他走向靖王妃後便將其拖了起來,甩到牆上,靖王妃還沒來得及掙扎,手腳已被牆上的鎖釦拷了起來,靖王妃渾身扭動,帶的鎖鐐嘩啦啦的響,在密閉的空間中迴盪,她尖叫起來,道:“你要幹什麼!你不能對我用刑,我還是靖王妃!不要……你走開,我不會說的!你怎麼用刑,我也什麼都不會說的!啊!”
接著刑房中便傳來衣衫撕裂聲,以及令人心驚膽顫的慘叫聲!
秦嚴很清楚,自己越是表示的慌亂在意,便越會給靖王妃勇氣和信心,故而根本就沒多搭腔,至於用刑,對於靖王妃那樣的人,他只嫌髒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