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插手,你是我靖王府的世子,不是廢太子的妻弟!你要記住這點!靖王府如今已經位極人臣,不需要再參與黨爭,扶植新皇,賭那份潑天富貴,靖王府世世代代,只忠心於皇上一人,當年太后做主將你姐姐嫁進東宮,本王便說過,本王不會因此對太子效忠,今日更是如此,這也是我靖王府的祖訓。你若敢違逆祖訓,便也莫怪本王不認你這兒子。”
秦嚴聞言卻笑了,睥睨著靖王,道:“王爺可真真是秦家的好兒孫,既如此重視祖訓,還請王爺也記牢了今日之話,莫做了違背祖訓的不孝子孫才好。”
他言罷也不多瞧靖王臉色,轉身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書房,走到院子中,如願聽到裡頭傳來一聲瓷器碎裂聲,秦嚴嘲諷一笑。
此後秦嚴忙著外頭的事兒,一日比一日回來的晚,瓔珞卻依舊每日到謝太妃處立規矩,日子一晃便是五日,除了秦儀媛還是時不時蹦出來冷嘲熱諷外,倒是一切風平浪靜。
這日瓔珞照舊在福祿院中伺候,到了傍晚卻下起了暴雨來,天色黑的便早了些。謝太妃今日許是折騰累了,倒沒多留瓔珞二人,早早便安歇了。
饒是如此,瓔珞和盧氏從福祿院出來,天色也已黑透。
這兩日四少爺去莊子上和人會文不在家中,許是謝太妃覺得只留瓔珞一個太過露針對她的痕跡,故此每日也都令盧氏伺候在側。
從福祿院中出來,瓔珞見盧氏神情疲憊,難免面露歉疚,道:“要不你明兒裝病得了?”
盧氏聞言不覺一愣,瓔珞的意思盧氏自然明白,謝太妃就是為了收拾瓔珞這個世子妃,她是受了池魚之災,她裝病,謝太妃非但不會追究,反倒會覺得她識相。
盧氏許是沒想到瓔珞會這般為自己著想,神情略顯複雜,卻道:“不必了,我來了,世子妃也能有個伴,兩個人總能分擔些,左右我也沒孩子,夫君也不在,我待著也是閒著。”
她言罷卻從懷中摸出來一個香包遞給瓔珞,靦腆一笑,道:“前天太妃罰我多虧了世子妃為我求情,我也沒什麼好東西能謝世子妃,便自己繡了個香囊,裡頭裝的也不是什麼好香,是我自己瞎胡搗鼓的,世子妃千萬莫嫌棄。”
瓔珞接過,卻見盧氏的繡活正經不錯,香囊精緻的緊,樣子不是尋常的形狀,反而繡成了蓮花狀,一片片縫製在一起,每一片上都繡著精美的荷花紋,在燈籠下,簡直如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
而裡頭的香也是分散裝在一瓣瓣蓮花瓣中,香味濃郁,卻也並不難聞。
這幾日瓔珞和盧氏倒也相處出了些革命感情來,見香囊精緻,而盧氏又神情忐忑,便隨手掛在了身上,道:“四弟妹哪裡話,這麼好看的香囊,我喜歡還來不及呢。”
盧氏便笑了起來,時辰已經不早,兩人身邊兒各自都只帶著一個丫鬟,如今雨下的大,丫鬟手中的燈籠被吹的忽明忽滅,一陣風吹的雨水澆灌進了遊廊,免不了撲濺在兩人的身上。
兩人也不再多做停留,加快腳步往前走,盧氏所住的秋霧苑剛好和皎月院是一個方向,兩人帶著丫鬟匆匆沿著抄手遊廊往前走,剛轉過一道彎兒,瓔珞卻突覺腳下木屐一滑,哎呦一聲往旁邊栽倒,妙哥驚呼一聲,忙丟了手中燈籠去扶她,可還是晚了一步,瓔珞已撲倒在了地上。
本來雨水就已經漫進了廊道,瓔珞這一摔,頓時撲起滿身水來,身上單薄的春衫便溼了個透透。
妙哥跪倒在地上,忙忙問道:“世子妃怎麼樣,可有哪裡摔傷了?”
她說著忙去解身上的衣裳,披在了瓔珞身上,可瓔珞身上已溼透了,風一吹依舊冷的渾身發抖。
盧氏也忙湊了上來,道:“風太大,這樣回去可不行,前頭就是冬暖閣,不若先過去避避,也好讓丫鬟回去喚人過來接應。”
瓔珞瞧了盧氏一眼,又望了望前頭不遠處抄手遊廊連著的一處位於彎道上的八角暖亭,笑著道:“也好,這樣狼狽回去也不好看。”
盧氏站在瓔珞一旁將灌進來的風擋住了些,道:“我陪著世子妃,雖是能去冬暖閣中避一避,可如今閣中早已不生炭火,這滿身溼的也是冷的緊,世子妃還是快讓丫鬟回去取乾爽衣裳過來方好。”
瓔珞聞言點頭,瞧向妙哥,道:“有四少奶奶陪著我呢,你快去快回,路上溼滑,自己也小心點。”
妙哥福了福身要走,盧氏卻又喚住了她,令自己丫鬟如瑩將手中燈籠給了妙哥,道:“一點月光也沒有,沒個燈籠可不行,拿著吧。”
方才妙哥著急扶瓔珞,燈籠掉地上已經不能用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