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
而秦嚴這樣體貼周全,瓔珞豈能不驚喜歡喜?
怨不得那四個丫鬟都不往前湊,不安排事兒也自己清閒著,卻原來她們原本也不是秦嚴的丫鬟,就沒貼身伺候過,自然是不好貿然往前湊了。
至於秦嚴提的谷雲和穀雨兩個丫鬟,瓔珞也聽的明白,讓她出門帶上,定是兩人有武藝在身的,多了這樣兩個可用之人,瓔珞頓時覺得寬心許多。
兩人又說了片刻話,這才喚了丫鬟進來,瓔珞親自擰了帕子給秦嚴淨臉,又換了一身清爽的常服,便傳了膳,剛坐下,倒有外院的小廝來稟,靖王讓秦嚴到外書房說話。
瓔珞不由目露擔心,待下人都退下,便瞧向秦嚴,道:“可是前朝有什麼事兒?”
秦嚴給瓔珞盛了一碗湯,方才道:“沒什麼,姚國政的摺子今兒遞上去了。”
早在春初時,大國寺山崩,南方有些地方春旱,有些地方卻澇災,天璽帝便發了罪己詔,其後按瓔珞的計劃,秦嚴親自完善後私密操控,便起了一些流言。
先是有傳言,說廢太子在流放途中遭受虐待,去年冬又寒冷異常,滴水成冰,廢太子在蒼嶺受盡折磨,春上已經病入膏肓。
接著便湖州的兩處土地廟突然毫無徵兆的倒塌了,而那兩處土地廟卻和廢太子有關。
七年前,湖州知府連同下頭幾十位官員魚肉百姓,一手遮天,是當時的太子查清此事,一力做主為民除害,收拾了湖州那一眾官員,令湖州海晏河清,百姓重見天日的。
故此當時湖州百姓自發為太子建了好幾處生祠,之後太子被廢,那生祠自然就不好繼續放著,享受香火和百姓跪拜了,便幽官府強制性的將生祠改建成了土地廟。
如今沒多少年,土地廟莫名其妙就坍塌了,慢慢的便有流言從湖州傳散開來,都道太子當年因巫蠱案被廢黜其實是受奸佞之輩的誣陷,都是冤屈的。
正因為如此,蒼天才會不滿,廢太子病入膏肓了,降災於民,示警於天下,天璽帝發的罪己詔,其實錯就錯在冤枉廢太子,罷免儲君,令得國之根基不穩,災禍不斷。
這種流言越傳越廣,慢慢就傳到了京城,流傳甚廣,只是卻被壓著,雖然天璽帝也有所耳聞,卻一直沒擺到明面上去。
而今日這姚國政的摺子卻是將此事頭一個翻上了檯面,他上摺子請求天璽帝重審當年巫蠱案,還廢太子清白。
這一紙摺子,可謂掀起一層浪,可以想象,未來朝堂上必定是風起雲湧,要變天的。也難怪秦嚴剛回來,靖王便來叫人,想必是要審問秦嚴,姚國政可否是受秦嚴指使。
瓔珞心跳了下,手不覺捏緊了粉彩素荷圓碗,舒了一口氣,道:“皇上如何處置的?”
秦嚴見她屏息,放下了手中湯碗,握住瓔珞的手,方道:“皇上當場罷免了姚國政的御史大夫之職,將其下了刑部大牢。”
瓔珞聞言長長吐了一口氣,眼眸中有了笑紋,捏著碗邊兒的手也鬆了些,道:“那麼嚴肅倒嚇我一跳!皇上既沒殺了姚國政,便說明這事兒大有可為,廢太子回京有望,如此便好。”
不怪瓔珞緊張,她如今嫁給了秦嚴,很明白自己的利益其實是和廢太子栓在一起的,秦嚴和太后一直不曾放棄廢太子,她便也只有這一條路,不成功,便成仁。
若然天璽帝上來便態度堅定的殺了秦嚴用來探路的姚國政,那便說明天璽帝在廢太子一事兒上心智堅定,一意孤行,根本沒有改變心意的心思。
如此這事兒便棘手了,也許最後只能有一條路可走,那便是武力,若真到那個地步,風險便更大了。瓔珞自然希望天璽帝這裡能夠鬆動。
兩人用了膳,秦嚴往前院去見靖王,他到時靖王正坐在書案後看著文書,見他來了,屏退下人,也沒什麼話好和秦嚴這個兒子敘的,直接便問道:“這些時日外頭關於廢太子的流言蜚語,還有今兒姚國政的上奏可和你有關?你可是插手了?”
秦嚴神情未動分毫,卻是冷聲回道:“王爺高看了,誰不知道姚國政最是耿介,忠心皇上,是皇上倚重的老臣孤臣,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驅使的動姚大人,王爺若是覺得姚大人這樣好受人所驅,怎麼不指使下他給我看看?”
靖王聽秦嚴說話陰陽怪氣的,直氣的臉紅脖子粗,秦嚴這個兒子,私底下從來就沒叫過他父王,簡直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靖王咬牙平息了下情緒,不欲和秦嚴多做計較,左右多計較,也不過是這逆子將自己氣的更加吐血罷了,他道:“既和你無關,以後也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