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邊緣圍著一圈雪白的狐狸毛,斗篷的領子上也細細一圈白毛。
她的五官被那豔麗的紅映襯的自然帶著胭脂色,毛絨絨的狐狸毛讓她的五官顯得柔和而可愛,那泛著粉白之色的容顏卻又豔光逼人。
她的眼眸在兩排濃密的睫羽下,似流進了霞光虹影,瀲灩流光,唇色豔麗的比紅斗篷更嬌豔欲滴。
原就是傾城美人,霞光夕陽下已然傾國之色,豐豔迫人。
更何況,秦嚴原就心儀於瓔珞,情人眼中出西施,瞧著她此刻模樣便更覺怔怔痴迷了。
她就那樣直勾勾瞧著他,問出那樣帶著蠱惑曖昧的一句話來。
饒是秦嚴平素再清冷鎮定,此刻心頭也禁不住砰砰亂跳,他覺得喉嚨有些發乾,張了張口,話沒說出俊面卻禁不住有些發紅。
那簡單的兩個字,好看,竟然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吐出口來。
秦嚴這回倒是沒在臉上帶個礙事的面具,可這夕陽晚霞之下,四處景色都暈染了一層淺紅的光,瓔珞倒還真沒瞧出來秦嚴臉紅了。
她直勾勾盯著秦嚴問出這麼一句來,倒不是為別的,只是因為這把蘭花讓瓔珞嚴重懷疑眼前這男人的審美有問題。
她原也不是非要秦嚴回答這個問題的,見他面色怔怔的半天不言語,瓔珞索性將手中一把蘭花往秦嚴懷中一送,道:“且不說我喜不喜歡這把花兒,只這花兒每一朵都不是凡品,你給我這麼一把蘭花覺得我能將它們安置在什麼地方?”
秦嚴顯然就沒想到這個問題,不過這個問題顯然比方才那個問題好回答的多。
他暗自鬆了一口氣,卻又覺得瓔珞直接跳過前頭問題讓他有些莫名失望,話語卻是張口就來,道:“沒關係,你喜歡這會兒賞賞,等回屋的時候隨便丟掉便是,要是還想看,下回我再抽一把給你便是。”
瓔珞聞言張了張嘴,傻了一般瞧著秦嚴,當真是無言以對了。
下回再帶一把……感情他以為蘭花就蒜苗的嗎,一抽一把的!
老天,來個雷把她直接劈了算了。
瓔珞半響才咬牙切齒的瞪了秦嚴一眼,將手中蘭花都塞在了秦嚴手中,從中抽出了一朵花瓣狀若菊花的翠綠蘭花,逼近秦嚴道:“你知不知道養這麼一盆奇蘭要花費多少功夫?!蘭花本就生長地很緩慢,要蘭花開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要種好蘭花,需得費多少的心力和功夫,像這樣的奇蘭更是難得也最是嬌貴,要儘量向它原生環境靠攏,通風,遮蔭,保溼,什麼都要做好,才是養活這麼一盆蘭,如今好容易開成這般奇絕的模樣,你怎麼就能下得去那個手將它從葉間抽出來呢!賞蘭哪裡是這般賞的,這光禿禿的花兒又有什麼好看的啊!”
瓔珞說著有些暴跳如雷的用那朵蘭花一下下點著秦嚴的胸膛,人也禁不住一步步地逼近秦嚴,小模樣頗有些凶神惡煞的樣子。
到底是前世奶奶最喜愛的花兒,前世她也曾經跟著奶奶養過蘭花,瞧著有人這樣暴殄天物,瓔珞確實有些氣惱。
秦嚴便是再對花兒沒有研究,也知道蘭花要生在葉條中才雅緻好看,可他卻不能將那麼一暖房的蘭花都搬到定安侯府來,一時半刻又不能將瓔珞帶到靖王府的花房中,他想要送她一束花,又覺得她可能最喜歡蘭花,當時便沒多想便回府將那蘭花拔了個乾淨。
只如今見瓔珞用那朵蘭花一下下點著自己的胸膛,他卻覺得自己當真沒做錯,雖然她的反應和預想中不大一樣,可這樣也很好。
她對他怒吼的樣子,令他覺得很親暱無間。
她用蘭花一下下點著他,他卻覺得像是有一根鴻毛在一下下掃著心尖一樣,不僅半點不生氣,心頭都被她點塌陷了老大一塊。瞧著她暴躁氣惱的模樣,只覺鮮活好看的緊。
瓔珞說了半天,不聞秦嚴反應,驀然停下訓斥,這才發現因氣惱她這會兒竟然已經走到了秦嚴的近前,兩人貼的極近,中間便只隔著那一束花的距離。
而他低著頭,目光黢黑而專注的盯視著她,深邃的眼眸中蘊著不容錯認的笑意,瓔珞抬眸甚至能從他清澈的瞳仁中看到那個張牙舞爪的自己。
她怔了下,驀然心慌,本能地要邁步往後退,可腳步沒挪,腰後便多了一條鐵臂,生生將她困在了他的身前,接著秦嚴便向她壓下了身子來,笑著在她耳邊道:“原來蘭花如此難養啊,我房中如今養著兩盆,等以後你來幫我料理可好?”
秦嚴的聲音就響在耳邊,他撥出的熱氣透過斗篷錦緞縫隙不住往耳廓中鑽,他的音線極其低沉暗啞,本就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