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世子,如今已然成了榮國公。
可以說靖王妃的輝煌人生,就是從救了敏穎長公主起步的,她因這件事兒得了太多好處,以至於讓秦嚴有些懷疑靖王妃當年救人的用心。
這些年靖王妃表現的非常完美賢惠,總是勸靖王善待他這個嫡長子,企圖緩和他和靖王府的關係,可秦嚴卻發現,她越是勸和,他和靖王府的關係卻越遠,他和靖王的關係也越僵。
按道理說,靖王那樣疼寵靖王妃,靖王妃說的話靖王總能聽進心中,若然靖王妃真心為他好,理應不是這種結果才對。
故此雖然沒能發現靖王妃奸惡的任何證據,秦嚴卻也對靖王妃有些牴觸,他敏銳的警覺性讓他很是不喜這個女人。
秦嚴的話令瓔珞抿了抿唇,卻並不驚訝,若然靖王妃真露出什麼行跡,或者露出了很大的嫌疑來,太后也不會容著她,不為所動。
而如今靖王妃風風光光的,太后雖不怎麼親近她,每有宴會什麼的,該靖王妃的體面卻都是給了的。
瓔珞想著不覺輕嘆了一聲,抬起身來輕輕親吻秦嚴的唇角,道:“我的命格一定是這天下間最奇的,你想克著我,做夢吧。”
秦嚴只當瓔珞是在安慰自己,也沒在意她的話,只攬著瓔珞又深深吻了上去。
兩人濃情蜜意,從木屋離開時,太陽已然西沉。山中的夜來的早,太陽還掛在山頭,密谷中便光影有些暗淡陰冷了下來,秦嚴不敢讓瓔珞久呆,帶著瓔珞又去瞧了下嘯月,便抱著她原路折返。
上了山坡,秦嚴卻放下了瓔珞,從懷裡取出一個銀鏈子掛著的骨哨來遞給瓔珞。
瓔珞詫了下,接到手中瞧,卻見那骨哨分明是常常被人把玩的,非常光滑陳舊。瓔珞在秦嚴的示意下將骨哨放至唇邊,吹了下,頓時便有清揚而悠遠的嘯聲響了起來。
嗷嗚!
那聲音竟然肖極了月夜下狼的吼聲。
幾乎是那骨哨聲剛落,山谷中便頓時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嘯聲,嘯聲衝破雲霄,久久迴盪,本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瓔珞卻覺渾身血液沸騰,長久不熄。
她震驚地捏著骨哨瞧向秦嚴,秦嚴見她眸光映著青山翠谷,晶瑩若晨露,不覺笑著撫了撫她的頭髮,道:“這骨哨是用嘯月祖父的狼骨雕成,狼群識得這個聲音,可喜歡?”
瓔珞愛不釋手的撫著那骨哨,笑著道:“嘯月的爺爺?它一定也是狼王。”
若非極厲害的狼王,又怎麼會都死了那麼多年了,用它的骨頭做成的骨哨,還能擁有這樣的呼應力。
秦嚴含笑將那骨哨掛在了瓔珞的脖頸上,塞進衣襟中,這才重新抱起瓔珞來,道:“走吧。”
瓔珞這一日過的幸福而甜美,可這一日卻註定是蘇瑛玥的夢魘。
她本來想和瓔珞同歸於盡的,結果費了一番心思非但沒能見到瓔珞一面,自己卻被喬源踹暈過去,拖回了侯府。
她這一暈迷便是一夜,今日剛清醒過來沒多久,皇上褫奪了平邑侯府爵位的聖旨便到了。
平邑侯府繼定安侯府也成了庶民,府中上下一片哀嚎,喬源恨死了惹出事端的大宋氏和蘇瑛玥。
平邑侯府沒了,喬源的幾個庶子都不成器,眼見著喬家是沒有辦法在京城立足了,喬源要帶著全家回祖籍去。
他覺得休了大宋氏實在是太便宜了她,他要讓大宋氏在他們喬家當牛做馬,受盡折磨。
如今平邑侯府都完了,肯定不能將所有的下人和妾室都帶走,太耗費物資人力,一路花銷也大,以後喬家也養不起這麼多的閒雜人等。
沒有生養的妾室通房一律發賣,當日喬源便叫了人牙子來,下人只留了幾個得用的,其他都賣了出去,便連妾室也趕羊一樣圈在了一個院子裡,由著牙婆挑挑揀揀,商量了價錢賣了出去。
侯府上下一片哀嚎啼哭,而蘇瑛玥卻也算是沒生養的通房妾室一類,她醒過來後很是擔心自己也會被賣掉。
這時候被賣掉的妾室想也知道會是什麼去處,只是還沒等蘇瑛玥想到出路,喬源便讓人將蘇瑛玥綁了起來,堵上嘴丟到了城東郊外的一處破廟。
那破廟一向都是京城附近乞丐流浪漢的聚集地,這種地方突然丟進來一個穿錦衣,塗脂抹粉的年輕女人。一看就是大家族裡犯了事兒被丟過來受折磨的,這樣的女人命比紙薄,就算是玩死了也根本不會有人為其出頭。
眼見著喬家的馬車揚長而去,頓時那些流浪漢,乞丐便兇殘的撲了上來,先是爭著搶東西。
其實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