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
如果是回憶,那麼,眼前是不是一種背叛?
如果是當下,那麼,沒有過往哪裡會有現在的感覺?
心口絞痛混著凌亂,正當他不知道如何繼續兩個人的相處時,李管家剛好提著電動開瓶器過來。他這才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來,我開酒。”
他是瞭解酒的,酒是好東西,自從丁柔離開之後,他向來不會拒絕。
丁柔沒有作聲,佯裝著剛才還有些小小的尷尬和不自然,把酒瓶遞過去。
冷之清掂了掂手裡的瓶子,迷濛的眼眸忽然一動,看向丁柔,“介意和我去書房喝嗎?”他想要獨處,在沒有任何眼線之下的獨處。
“先生,你。。。”李管家頓時又插了進來,語氣不算緊張,卻鄭重。
冷之清不管這些,只是眼睛緊跟在丁柔的臉上,“安小姐介意嗎?”
丁柔搖了搖頭,故意裝不懂李管家的緊張。
幾分鐘之後,兩個人確實已經到了格外安靜的書房。將門關上,冷之清不忘反鎖,這個時候,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再打擾。
手機倏然震動,他低眼看去,“歐文”兩個字在閃著,而震動也顯得很是急促。
“怎麼,你不接電話嗎?”丁柔隨口問,“如果我打擾了,那現在出去。”她要欲揚先抑才是。
“——不用,”冷之清立即按下了“拒絕”鍵,就讓歐文先去等一邊好了,將酒瓶的木塞開啟,他看著深紅色的液體緩緩地注入晶瑩的高腳杯。餘光裡,是“安妮”目不轉睛地單純地看著他倒酒的樣子。
這樣的她,似乎又不是那個她。。。
致命之愛(冷與柔47)
這樣的她,似乎又不是那個她。。。
“對方不會等得太急嗎?”丁柔有些感興趣地問,“是。。。華小姐?”她明知道不是華雪的,但是,此刻很想知道冷之清對於這個名字的反應。
聽聞此,冷之清卻並沒有太多的動容,彷彿是真的沒有太多的介懷。相反,他倒是對她的問題反問開來,“你似乎對她很感興趣?——你很希望是她麼?”
被提出這樣的一個問題,丁柔明顯地感覺到了他瞬間的睿智反應,他應該下意識的還是有著高度的敏感性的。嫣然一笑,她答道,“我希望不希望都沒關係,畢竟你們才是未婚夫和未婚妻。”
若有似無地,她刻意去挑弄著那根弦。
那根,對她自己和冷之清,都有些疼有些癢的弦。她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如此地犀利,其實只是為了來到他身邊,迷惑他一晚,讓他的生活更凌亂而已。。。其實是不需要這些的。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不說這些了,嚐嚐這瓶酒吧,希望你不要嫌棄。”最後,丁柔還是擺出了大方的態勢,擎起手中的杯子,輕晃了幾下,象徵性地放到鼻翼嗅了嗅,和有些恍然的冷之清碰了碰杯沿,輕啟粉唇,嚥了一小口。
“我們隨意。”冷之清的臉龐也放鬆下來,眸光緊緊地跟著她,也淺酌了一口。
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覺得不想喝醉。以往酒在他眼裡只是為了忘記過往而釀造的一種“藥”,但現在,似乎成了一種營造氛圍而不可或缺的東西。
眼前的“安妮”,愈發喚起了他的好奇心。
“這麼晚了還要堅持找我喝酒,不只是這麼簡單吧?”冷之清捏著高腳杯,輕晃著,隨性地問著。
“還想聽你的故事,”丁柔的語氣像是更敞亮,毫不遮攔自己的目的,“——你的故事,我想知道更多。拋磚引玉,酒也只能算是我丟擲的一塊磚石而已,重頭戲的話,其實就是你那段好像很痛苦的過往。”
“呵,你就是想來聽聽我的痛苦的?”冷之清笑道,冷峻的臉龐隨著笑意舒展開來,刀削一般的弧線,有著無限的魅惑力。
丁柔有很長時間的失神,她好像中了他的蠱毒之後,就不曾解一樣。又像是吸毒上癮,越是想要戒,反而越是戒不了。而自以為戒掉之後,現在又輕易地“復吸”了。。。
“你在聽麼?”冷之清乾咳了一聲,禁不住問深思暇遊的她。
丁柔忽然從思緒中抽離,訕笑不已,“在聽,抱歉。。。我好像走神了。你剛才說到哪?”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和自己的過往,不知道最後會是一種什麼模樣。
冷之清頓了頓,再度飲了一口紅酒,淡然開口道,“就像白天和你說的,我愛她。就從她身上,我認為愛一個人是毫無理由的。無時無刻不想她,又害怕想她。就像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