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冷之清答道。
致命之愛(冷與柔46)
“歡迎。”冷之清答道。
丁柔輕緩自然地走進了大廳。
藍灰色的格調,就連偌大的客廳也全然是這樣的色彩,好像完全就是為了詮釋主人的性格而存在一樣。
簡單地將手裡的酒瓶放在茶几上,沒等丁柔開口,冷之清率先禮貌性地招呼,“安小姐隨便坐,沒想到這麼晚你會來。”正在他等著歐文的電話時,她卻忽然造訪了。
丁柔淺笑,“一瓶好酒,還是應該分享才是。”話說到這裡,卻忽然發覺自己並沒有帶開瓶器,她聳了聳肩,做了一個小小的遺憾狀。
“李管家,去取開瓶器。”冷之清立即吩咐道。
然而,命令下達了,李管家卻仍然佇立在客廳,沒有想要離去的樣子。看冷之清疑惑地轉眸向他,才泰然處之,“先生,如果您和這位小姐想要喝酒的話,不如我去酒窖裡取一些年份更久遠的,味道會更香醇一些。況且,上次華小姐也帶了幾瓶酒過來,剛好可以嚐嚐。”
巧妙的防備,順便用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方式,暗暗地提示著面前的兩個人華雪這個未婚妻的存在。
冷之清蹙了眉,剛要開口,卻被丁柔搶先了,“我確實冒昧了,忽略了冷董這裡怎麼會缺我這樣的一瓶酒。比起來,酒的確普通。這是我以前去遊學的時候用一份打零工的錢買的,比起你酒窖裡珍藏的,可能更有意義一些。”嫣然一笑,似乎在期待著冷之清的反應。
這次輪到李管家皺眉了,他看著冷之清有些猶豫的表情,也有一些動容。
冷之清自從丁柔消失之後的日子裡,好像對什麼都沒有感覺了,哪怕他有時候刻意去試探他,甚至順水推舟地去促進他和華雪的婚姻,他也都像一個麻木了的人一樣,預設了他所有的安排。
那些日子,直到最近,他的表情好像都只有一個一樣。
但,最重要的就是——他最近變了。冷之清似乎開始再度在意什麼東西,變得對一些東西有些明察和留心,他曾試圖找一些蛛絲馬跡去了解到底是什麼觸動了他,而今天,答案就在眼前。
就是。。。這個突然造訪的女人。
李管家悠然一笑,也古怪了一些,罕見地話多了一點,“安小姐在美國很久了吧?”
丁柔也迎上了問題,縝密地回答,“還可以,但都是在校園,很少關注世事。”聽到對方問題的時候,腦海裡會閃現出無數個可能性,眼前這個問題,她自認為回答得滴水不漏。
想要暗示她,應該知道冷之清是有婚約在身的麼?
丁柔的臉上洋溢著令人感覺很舒服的笑容,這個笑容,她是真的苦練了許久,看著面前李管家的表情從微妙的懷疑到不再多想,她卻沒有很大的成就感。
這些人,如果真的能當機立斷地認出自己,才應該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吧。
“取開瓶器,快去快回。”冷之清側臉再次重複了自己的要求,又將話柄放到了丁柔身上,“這麼晚過來,就是想和我分享你的一瓶酒?”
他再怎麼木然,對這個女人還是關注的,而她若即若離的感覺,更讓他想要深究。那種與丁柔一般似曾相識的想法,無法明確地將她與腦海中那個人分清楚的想法,盤旋在腦海,他只能依靠和她對話去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只是,只是一個不經意,思緒又全然被那種糾結沾滿了。
“是啊,只是這個理由,不可以嗎?”丁柔輕快地回答,開啟酒盒,將瓶子取出來,就在一瞬間,險些將它從手裡滑落下去,不由地“啊”了一聲。
閉了眼,再睜開,手上傳遞過來另一個人手掌的溫熱。
她看著自己的手,它們就那樣被冷之清握著,表面上看是為了扶住酒瓶不要掉在地上摔碎,而箇中理由,只有當事人才心知肚明。
“謝謝。”丁柔忙不迭客氣地想要脫手掙開,往回抻了抻手,卻根本無法掙出來,她不由有些急慮,“冷先生,放手,請你自重!”
吃不到的葡萄,才是最甜的,丁柔的表情是僵持和嚴肅的,好像和他要遠隔千里一樣。
而冷之清猶豫了幾秒鐘之後,確實鬆開了。手裡握著的柔軟落空了,心更像被掏空了一樣。
“。。。抱歉,我不該如此。”冷之清苦笑著解釋,訕訕地,不知怎麼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丁柔和安妮的影子,重疊在一起,他總會如此輕易地就搞混了。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是生活在哪個世界的,是回憶,還是